林媚儿的面容有些憔悴,想是这段时间饱受煎熬,对着杨牧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你怎么来了?”

    “是冷兄把我带到这里的,”杨牧云揉了揉嗡嗡作响的头颅,心说齐风出手可真重,想是为了报两年前的一败之仇,“他说你被你师父关起来了,一早便要处以极刑,我担心得不得了,便求他带我来见你师父,谁知”

    “谁知你也被抓了进来,是么?”林媚儿苦笑,笑得有些悲凉,“难得你还记挂着我,不过一切都晚了。”

    “晚了?”杨牧云不解,“我去见欧阳前辈我说过我要娶你的。”

    “可你一直没有来,”林媚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幽怨,“师父是不允许她座下女弟子做出有辱清白的事。”

    “我”杨牧云感觉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本想去的,可可如今大敌当前,京师随时都有可能遭受鞑子骑兵的进犯。如果经历一场恶战我还能有幸活下来的话,定然不负对你的诺言。”见林媚儿的目光带有些许闪烁,便拍着胸膛道“我所说句句是肺腑之言,如有丝毫不实之处,让我杨牧云万箭穿心,死在鞑子的马刀之下。”

    “你你发那么毒的誓作什么?”林媚儿伸手按在他的嘴唇上,“我信你也就是了不过我师父她那里要怎生解释才好?”

    “师父她老人家是不会听你解释的!”只听一声长笑,一个风度翩翩的身影来到牢门前。

    “乔子良?”杨牧云眉峰一拧。

    乔子良不去看他,目光落在林媚儿身上,“师妹,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他身边妻妾成群,还来对你甜言蜜语,真是无耻之极!”

    “这跟你没关系,”林媚儿俏脸一寒,“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我的好师妹,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乔子良扫向杨牧云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怨毒,“你道冷师弟是如何把他带来的?是生生把他从温柔乡的被窝里拖出来的,他和妻妾大被同眠,好不快活!”

    见林媚儿的俏脸有些发青,乔子良微微一笑,“他早就把你忘在脑后了师妹,论人才相貌还有武功,玄鸟卫中的女弟子还没有能够胜过你的。连师父都对你宠爱有加,你为何如此不自爱,偏要于这么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呢?”

    “你说完了?”林媚儿冷冷道。

    “师妹,”乔子良眼角一扬笑道“我对你的心意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你为何偏偏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呢?要是你答应我,我便去向师父求情,让你离开这牢笼。”

    “乔子良,在师父面前我敬你一句师兄,但你背地里做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林媚儿说着目光又转向杨牧云,“他和你不一样,虽然也是见一个爱一个,但他不会对喜欢过的人始乱终弃”

    乔子良嗤笑一声,“他进京的日子已然不短,可曾过问你的事?你别自欺欺人了。”

    “那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林媚儿侧目看了杨牧云一眼,“他是怕累及到我才暂不与我见面的。”

    “是么?”乔子良带着玩味的语气转向杨牧云,“你可真行,让我师妹对你死心塌地,真使我乔某人自愧不如啊!”

    “乔兄不必讥刺于我,”杨牧云却是淡淡一笑,“媚儿既然一心待我,我也要好好待她。自入京后并不是我刻意回避,而是大战在即。作为个人命运多舛,实在不好再多想其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