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叩个头,回说是。

    头前情绪那样不好,说放下就放下,他心里有些不信,可看她一点儿脾性都没有的跪在那里,他竟有些吃不准了。

    搁了朱笔过来扶她起来,给她擦擦红红的眼眶子,其实他也一夜没睡,廷牧好赖劝了一早晨,让他寻个空哪怕小憩一会儿也好。

    他心里存着事儿,办不好哪里能睡着。

    “娘娘那边已经同意你过去伺候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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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着你这两天心境不平,特意安排你顶了青寰的位子去书房,不用每日都到上殿跟前请安。双喜那边我也已经留了话,你直接过去当值就好。”

    允淑垂着头,不敢拿眼睛去看他,只老实的应承下来。

    他说廷牧早就把她的一应物件收拾好了,就安置在双喜住的庑房里。

    她还是点头,不怎么热情。

    晌午用过膳,允淑自己去皇后殿上值,好在双喜在,凡事都用不着她操心,早就给她安置好了。

    换来换去,职责也没变,横竖都是拿笔杆子写字,在这宫里,她的活一定是最轻松且自在的。

    夜里下值,双喜来找她,两人踏着月色回庑房,简单用些吃食,坐在床上说话。

    有一句没一句的,她没什么兴致,都是双喜一个人在说。

    “还有两个月,就又要殿试了,日子过得真快,流水一样。”

    允淑点头,“嗯,眨眼就中秋了。”

    双喜替她扯扯被角,有些兴奋,“中秋月圆,我最喜欢吃阿娘做的月饼了,里边包了满满的红豆馅,又甜又酥。”

    允淑倚着床头,只穿了白交领中衣,答应的不怎么上心,“我不怎么喜欢吃月饼,噎人的慌。”

    双喜戳她,“你今儿怎么了?这样无精打采的,身子不舒坦么?”

    她摇头,“没有不舒坦。”忽而转头问双喜,“你听说了么?张掖北边儿闹瘟疫了,得死了不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