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这个小亚裔和粉红房间里那些男男女女都没有什么差别。

    “你是在和我装傻吗?”

    “穿成这样站在街上,不就是来找倒霉鬼的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烦躁起来,只是想起来他靠着墙喘得那么涩情,是不是在自己之前刚招待过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

    那人是不是把他弄得很累很疼?

    诺顿又开始胡思乱想,对待阮夭语气就更加恶劣:“睡一次要多少钱?看你这样的,应该不值钱吧?”

    他就是故意的。

    这张脸就算是比起电影里那些蝴蝶一样张扬漂亮的明星们都要来的精致艳丽,要是能被人包装一下的话说不定也是一个传奇的影星。

    可惜说到底,现在不就是一个落魄到出来站街的流莺吗?运气好点能遇到个大方的金主养一阵子,运气不好被那些底层人渣欺负到死。

    诺顿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从红灯区里像只夜莺一般灵巧地飞出去,要么一步登天,要么就被折了翅膀丢在泥泞街边等死。

    红发混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阮夭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穿衣服出门,他下意识攥住了衣角意识到自己穿的确实还是那件扣子能一直扣到喉结上的严实黑袍的时候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脑子可能有点毛病。

    阮夭试图和他解释:“我不是出来……那个的。”他好像有点难以启齿,脸颊上烧着一团比远处靡艳灯光还要灼热的红色。

    他看到红发混混眼神好像更冷了一点,白种男孩嘴角勾起,有点邪气地逼近阮夭:“怎么?你打算免费吗?”

    免你妈啊。

    阮夭心里重拳出击,嘴上唯唯诺诺,竭力忍住内心的怒火:“我不是做那种事的……”他有点害怕男生会在他之前继续口出狂言,连忙接上,“我是新来这里的神父。”

    他举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给男生看:“我是从梵蒂冈教会来的。”

    他手上的十字架吊坠做工很精致,拿在手里的时候分量也不轻,确实不像是普通的商店里能买到的劣质仿品。

    阮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红发混混的脸色,发现少年眉目好像有松动的迹象。阮夭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想还好这是听得懂人话的家伙。

    结果下一秒少年抓住小神父的手腕,后脚踹开了大门把这只看起来纯洁娇小的亚裔丢进了房间里。

    诺顿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打手,上面看重他,所以常常给的佣金也够多,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家里看着宽敞又干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