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儿转了转眼珠:“那个贱人身在何处?”

    如月浅浅一笑:“吕府!”

    “吕府是什么地方?”

    “就是与冯秀兰有染的野男人家!”

    江婉儿闻言,眯了眯眸子:“好啊,这个贱妇,与人偷情也就算了,还明目张胆地住了进去,真是荒淫无耻!”

    如月轻声道:“小姐,从今日一事,便可看出,老爷是袒护大小姐的,不如我们”

    二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时传出一阵魅笑。

    傍晚时分,天空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纷飞和煦,如飘落到人间的白色精灵,似乎对天都城这片土地极其热爱,伴随着寒风吹起、夜幕降临,片片雪花在昏暗的光线下欢快起舞、旋转跳跃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清冷的月牙被沉云遮挡,散发着氤氲的光芒;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仿佛在一盏茶的工夫,天都城便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了;就连主院内的几株梅花,都红着小脸儿,静静观赏着雪夜带来的臻美和雅境

    灵松苑内,江霄儿却没心情观赏雪景,她此时正站在药橱前,一手捏着方子,一手挑拣草药。

    江婉儿下手太阴狠了,锐寒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却被她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雪澜的脸上也挂着两道伤痕。

    她一个姑娘家,若是脸上留疤,以后该如何嫁人?

    “小姐,锐寒醒了!”紫萧走过来道。

    江霄儿‘嗯’了一声,把挑拣好的草药递给紫萧:“快去厨房煎制!”

    “好!”

    东厢房内,梁富贵虽然不能下地,却早早醒了过来,坐在梁锐寒身边,频频叹息。

    江霄儿端着汤药走进来,扶着锐寒喝了下去,又探了探他的脉搏,才稍稍松了口气。

    “霄儿,爹对不住你!”梁富贵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江霄儿挤出一丝微笑:“爹,你和锐寒就好生在这里养伤,夫人和老爷那边,有我呢!”

    梁富贵抬起头,哽咽道:“爹活成这个样子,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不仅连累了你,就连锐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