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暖第一眼看到离王,便笑了笑道,“臣妾还活着,让王上失望了。”

    离王看了看顾小暖,勉强笑了笑假意道,“王后,你说什么呢,这些日子找不到你,本王都急坏了。”

    顾小暖冷冷一笑道,“的确,生死不知,王上当然急,毕竟,如若臣妾活着的话,有些事便瞒不住了。”

    在离王的记忆中,心里,公玉尧是一个爱自己,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人。为了自己,她可与齐都王断绝父女关系,可以以死相逼齐都王放自己回离国。如此爱自己的一个人,她为自己可以做一起,可以牺牲一切。

    而如今她如此说,想必是还在记恨那天他打她那巴掌,故而离王假以上前道,“阿尧,你万不可听他们这些人的怂恿,而说一时的糊涂话,阿尧,我与你才是站在同一边的人啊。”

    顾小暖冷笑一声,看着离王道,“臣妾没有听任何人的怂恿,臣妾只是实话实话罢了。王上难道敢说没有给臣妾喝了三年的凉药?致使臣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仅无法生育,即便是连性命都难保。王上难道敢说,没有伙同安妃下毒害臣妾,致使臣妾去年冬天差点性命不保?”

    离王假意的笑立刻僵在了脸上,他没有想到王后竟然翻脸无情,忽然指着顾小暖道,“王后,本王是给你脸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是要本王将你做的那些苟且之事都说出来吗?”

    顾小暖冷冷一笑,无所畏惧道,“臣妾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什么苟且之事,王上想说什么便说,臣妾行得端坐得正,自然什么都不怕。”

    离王怒道,“你与裴安行的那些苟且之事,本王不说,只是给你脸,如今你要如此与本王过不去,本王也不必遮着瞒着了。”

    顾小暖也不甘示弱道,“臣妾与裴将军清清白白,王上可以去后宫随便传唤宫人来问,看看有谁亲眼看到过臣妾与裴将军有什么不是?倒是王上伙同安妃给臣妾灌毒药,这事看到的人可不少,王上随便传唤去年安妃闯入本宫寝殿那日当差的宫人来问,便知臣妾说的是真是假。还有那日王上动手打臣妾,从臣妾宫中出来满身血迹,那日当差的宫人全都看在眼里,王上大可传来问。也让朝堂上众位大臣听听,臣妾说的是否是真是假。”

    这件事离王有些心虚,毕竟那日自己从王后宫中出来确实是满身血迹,他打王后的时候旁边的宫娥也都是看到的,这件事如若将那些宫人传来问,此时的局势,他们肯定会如实说来。

    凄惨的冷笑声传来,他跌坐在王座上,摇着头,好似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走到今天这步。

    忽然他又抬起头指着顾小暖道,“传闻说的没错,你不是阿尧,阿尧不会如此,阿尧不会如此,你究竟是谁?你根本就不是阿尧,阿尧待本王不是这样的。”

    顾小暖冷冷一笑道,“纵然再情深意切,可是经离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伤害,也未免会寒了心。再炙热滚烫的深情,也受不住这么多凉薄、欺瞒、利用、痛苦一起浇铸在上面。”说到痛苦之处,顾小暖两行泪滑落了下来,看着离王道,“所以臣妾怎会再一如既往的做到如初那样爱王上,那样的义无反顾,那样的奋不顾身。毕竟奋不顾身一辈子也只有那一次,剩下的便全都是三思而后行了。”

    离王看着满含泪水的王后,这一刻他有些信,眼前的人是尧公主。毕竟那么多的事情发生,难保她还会如初,依照她的性子,敢爱敢恨,爱的时候是真爱,此刻恨也是真恨。

    “王上,您不断诛杀王后,即便是连要辞官归隐的老臣也不放过,如此桩桩件件,让离国的子民如何不寒心,所以王上,您觉得,你还合适在这个位置吗?”

    “请王上退位让贤。”

    “请王上退位让贤……。”

    不时有声音传来,一声声,一阵阵,如一个个轰然的巨雷在他身旁炸开,离王顿时精神都变得有些恍惚了,有些神志不清了。

    “王上,如若王上此时退位让贤,还能落下个好名声,也能够好好的安享晚年,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大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