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箴在临成县追上他的军队,军队虽说按他的命令退守陇州,但连日暴风雪,被阻于伏牛山之北,秦岭之南。

    主帅的归来让军营所有军人都欢呼不已,元箴还特地下令,暂时解除禁酒令一天。

    当然,元箴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借酒浇愁。

    他常常想起在那个破旧道观发生的一幕,那是他一生中最耻辱的事,被萧妧用自己的湛卢剑指住胸口。即使在战场上,也从未有敌人敢用剑指住他。

    营帐外雪花飞舞,这个寒冷的冬天还没过去。

    元箴对雪饮酒,将一坛酒饮完后,他便将酒坛掷到空中,拔出剑跃起,在半空中便将酒坛劈碎。

    “表哥。”

    周若言来了,自从元箴离开后她还呆在军营里,主要是怕元箴不在军营,担心有些人想图谋军权。

    “若言,我以为你早走了。”

    “你不在军营我怎走,如果这些人有叛变之心我也能发觉。”

    “不会的,若言你想多了,这些人跟随我数年,忠心耿耿。”

    “难说,天下哪个男人不想当皇帝,只要有军权便能一步登天。你如果不是我表哥,我也懒得趟这种事,早就去当我的捕快。”

    元箴的手按在周若言肩上,道:“若言,你如果想当捕快那就去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他从来没意识到周若言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在道观中听到萧妧所言才惊觉。

    周若言心里发虚,她将萧妧骗出军营,也不知这事元箴知道了没有。

    “表哥,你找到萧妧了?”

    “找到了。”

    周若言啊了一声,益发心虚,萧妧绝对会说自己骗她杀她的事,只是元箴为何没有提起。她想了想,既然元箴不提她也不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怎么没带她回来?”

    “她厉害着,用剑指着我,逼我在罗帕立下血誓,以后不能侵犯大夏,与大夏和平共处,否则我不得好死。”

    周若言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萧妧又没功夫,表哥的功夫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萧妧怎么可能用剑指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