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沧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舞动着红缨枪。寒漠看了一会儿,便跳到袁沧面前,徒手与他对打。

    袁沧招招致命,而寒漠却只是闪躲,“远苍,我知道是你。”

    袁沧不回答,只是攻击着寒漠。一旁的袁殊看得有些心惊胆战,毕竟寒漠是未来亲家带来的人,万一袁沧不知轻重地打伤了人家,可如何交代啊。

    寒漠用只有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日便退了苏离这门亲事,她是我的太子妃,否则我让你在人间待不下去。”只有远苍才会如此置他于死地,眼前这个袁沧必定就是远苍了,只是他身上没有一丝仙气,极有可能是远苍寄宿了一缕魂魄在这凡人身上。

    “法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袁沧故作惊讶地看着寒漠,手中的招式却更加狠厉。

    寒漠冷笑,森冷异常,“恐怕你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实力费了不少力气吧,今日我便让你破功。”寒漠一挥手变出了一团麒麟之火,瞬间烧着了袁沧的衣物。

    袁殊都激动地大叫,更加看不懂寒漠的用意。苏煦则捂住眼,不敢看眼前这可怕的一幕。

    袁沧痛苦地叫了起来,凡人之躯终究是忍受不住这神来之火,如此下去,非化成灰烬,灰飞烟灭不可。他顾不得其他,急忙念动咒语,解去了身上的麒麟之火。

    寒漠乘机变出锁妖阵,将袁沧困在其中。“袁将军,贵公子身上有邪祟附体,本法师刚才用麒麟之火便教他现了原形。想必贵公子此前不曾习得任何仙法吧,那这麒麟之火,是如何解掉的?”

    袁殊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刚才他的儿子确实动了动嘴唇,身上的火就消失不见了,心中不免开始怀疑。

    “袁将军,莫要听他胡说,我才不是邪祟。”袁沧开始在袁殊面前辩解。

    “若你是真正的袁沧,为何唤他袁将军,而不是爹爹,分明是你的道行太高,不屑喊他爹爹。”寒漠犀利地指出袁沧的语病。

    没错,他是堂堂天神,如何能称一个凡人为父亲,太过荒唐,这凡人可是要折寿的。“既然如今入了军营,上了战场,就没有父子之分,只有上下之别了,我唤他袁将军,自然在理。”袁沧还在做垂死挣扎,只希望这事没那么早捅破。“你竟有脸说我是邪祟,你才是一只妖怪,百年的天狗妖。”

    寒漠勾起一抹邪笑,手指一点,使了个障眼法,将袁沧变成了一只狸力的模样,“既然你嘴硬,本法师只好让你现出原形了。”

    袁沧还想辩解些什么,可嘴里却只能发出类似狗叫的声音,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坐立难安。

    袁殊吓坏了,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是只妖怪,还长得这般丑陋,真是气煞他也。“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冒充我儿子,简直是罪无可恕,来人,将他打晕了关进铁笼中。”袁殊立马喊来卫兵,将袁沧团团围住,将他打晕了,关进了铁笼中。而袁沧不敢过多的反抗,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无遗。

    “法师,那我的儿子如今在哪里?”袁殊激动地老泪纵横,袁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啊,这叫他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

    “这邪祟必定是趁公子最虚弱的时候侵占了他的身体,将魂魄寄宿其中,所以这只狸力是邪祟,却也是袁公子。”他只是使了个障眼法,其实铁笼中的确实是袁沧的凡人之躯。

    “可还有办法救回犬子?”袁殊抓住寒漠,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有些困难的,尚需时日,怕是要个二三十年。”寒漠忽悠着袁殊,“只是贵公子如今的模样,怕是不能再与苏家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