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与其他峰主可都是从小看着真君长大的亲师兄,哪能接受这个,故而广寻男女,要求不多,只要有几分长得像真君夫人,便都一一带回来,亲送到真君身侧,只求真君能改变心意好好活下去。”

    门外一阵唏嘘。

    风束也跟着唏嘘,万万没想到这还是个替身梗!英年早逝白月光,思念娇妻带善人,爱而不得纯情小徒弟,妙啊!

    “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唉,何况现在风家在问道场上摆擂台,真君没空处理她,等到真君回来怕是也像前头那几十号人一样,得送进药园子里了。”

    风束心潮澎湃,再也忍不住拉开门,在四位青衣女弟子的目瞪口呆中,清了清嗓子,理了理单薄的中衣,虚心请教道:“诸位仙友安好啊,关于这位行慈带善人以及他一片明月照沟渠的小徒弟,我也有几分微薄见解,不知能不能跟大家一起探讨一二,长进长进?”

    青衣女弟子们瞪着眼睛仿佛看到鬼了。

    风束:“?”

    难道是她不够诚恳?

    风束又郑重地作揖,行了一个不知道还流不流行的同辈大礼,字正腔圆重复道:“不知可否跟仙友们探讨探讨啊?”

    青衣女弟子:“……”

    青衣女弟子挤成一团,一边诡异地看着风束一边小声道:“她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害怕疯了吧?”

    “有可能是方才听到了我们的话,害怕被送进药园子,装傻充愣地糊弄我们呢!”

    “那、那怎么办,真君离开前也没有说拿她怎么办啊……”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风束听到。

    风束惊恐:“?”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难道你们口里的主角之一是我??

    就在此时禁闭的院门被推开,一位拿着剑,穿着广袖长袍的青年缓步而来。

    这是一个长得很精致的人,长眉薄唇,凌厉的五官精雕细琢,却淡漠之至,不带分毫情绪。久病削瘦的身骨被笼进衣袍内,衣袍是空青色的,风一来,大袖扬起,衣袂翻涌出精美独特的绣纹,属于他独有的清雅孤独便跃然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