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万一,她不再迟疑,旋开了门把,推门而入——

    “啊——”叫声叫到一半被她y生生憋了回去,她捂住嘴呆呆地站在门口,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惨白了一张小脸。

    地上一大摊血迹。

    血还在从他垂着的手上不断滴落。

    男人的脸,没有血sE而且呆滞,看她不经允许地闯进来,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眼眸升腾起怒意,怒吼:“出去!”

    姜鸢怎么可能还当作无事发生地走开。

    她白着一张脸,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钟泽见状,呵斥道她:“蠢nV人!别打电话!我没事!听见没有!”

    姜鸢电话还没接通,见他激动地几乎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因为腿无力就要摔倒,她赶紧挂了电话过来扶他。

    钟泽又强调了一遍:“我没事!”

    姜鸢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伤口并不在手腕上,而是在手心,虽然伤口深出血很多,但并不致命。

    她暗暗松了口气。

    五层是全公司的杂物间,当然也有急救物品。

    她去找了一个急救箱过来,给他上了药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

    “钟副总……”她蹲在他身边,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从哪里开口。

    钟泽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没有了平日的暴怒,也没有别的任何情绪,他淡淡地对她道:“你走吧。”

    姜鸢突然心疼他心疼到完全忘记了他对她的不好。

    她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

    她觉得她得做点什么。

    可一时又想不到能为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