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有的治!

    王启臣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毫不犹豫的便脱口说到:“真的吗柳伯伯?若我这腿还有痊愈的希望,什么苦我都吃得了,求您一定要帮帮我!”

    这么久了,王启臣都没有如此激动过,甚至比灵儿当时给了他四两月银的生计还要激动。

    他深埋在心底的遗憾,多年来不敢触碰的痛,竟是真的有办法得意根治,这是王启臣想都不敢想的。

    他之所以如今能如此乐观的面对生活,正是因为他早已放弃了自己的这条腿。因为人一旦心怀执念,是根本不可能做到他这般云淡风轻的。

    但他真的不在意了吗?

    他自是在意的,因为放弃和在意是两回事,他只是把这份在意深深的隐藏了起来,装作不在意罢了。

    “孩子,我们出去说吧。”柳大夫说着,缓缓站起身。

    聂灵儿等在前堂,凡哥吃了药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便没进去打扰。无所事事便观察着医馆里的小药童,两个差不多都是十岁左右的模样。

    在古时若要行医,也是讲究要从小培养的,别看着两个小男孩年纪不大,可面对来抓药的客人可谓是应对自如,对所有常见的药材名字和功效都了然于心,抓起药来更是游刃有余。

    “灵儿。”

    一道略显深沉的轻唤自身后响起。

    聂灵儿下意识的回头,却发现背后站着的是聂大海。

    “大伯。”聂灵儿开口叫人,即便平时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但此时长辈先开口了,她还是要应的。

    聂大海身子站的笔直,却还是不自控的想要端长辈的架子,这是他骨子里的性格,就算现在他心里对聂灵儿存着感激,也并不会轻而易举的改变他早已经养成习惯的做派。

    好在聂灵儿不在意,她也知道聂大海是个什么样的人。

    况且自己对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他别再找自己的麻烦,然后对奶奶和辉哥、凡哥好一些便可以了。

    至于其他那些以往的不愉快,她可以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但要想让她再给多余的热情和回应,聂灵儿恐怕给不了。

    聂大海看着聂灵儿,喉结微微动了动,半晌才出声说了句:“怎么不进去啊?”

    这一开口,声调比以往确实有了变化,不再是那般居高临下的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