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军统帅部,田楚云青筋爆出,正对着背嵬营营指挥使陆浩睿愤怒地咆哮:“区区两百五十名兵丁,居然管不住,擅自跑出大营与百姓斗殴,说出去真丢人,照本帅来看,你这个营指挥使也甭干了!”

    陆浩睿被田楚云骂得不敢抬头,低声辩解道:“大帅要撤属下的职,属下自无怨言,只是属下想提醒大帅,背嵬营营指挥使需择一武技足以压服这帮兵丁的人,否则,威信难立。”

    田楚云一听,更是恼怒,走上前去,狠狠地踢了陆浩睿一脚,吼道:“难道东南军中,每个军官就必须打得过兵丁才行?糊涂!狡辩!从现在开始,背嵬营你不用回去了,到第一军团那里报到,降为营副指挥使!”

    陆浩睿满脸羞愧之色,神色黯然地退了出去。

    田楚云的情绪非常低落。当初,他见这帮武者个个以一当十,灵机一动,起了组建特战队的心思,并贯于背嵬营的名号,希望这帮武者能充分发挥他们的特长,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哪想到,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这帮武者压根就没有当兵丁的自觉,难以管理。

    虽然田楚云也认为将领武技出众,管理属下更为得心应手。不过,这并不代表将领必须比兵丁武技优秀才行,管理属下的方法多得很,并不限于这一条。所以,田楚云才把陆浩睿降职。

    但是,到底让谁去背嵬营当统帅呢?田楚云拿捏不定,陷入苦恼之中。

    正烦着呢,忽然接到报告,林纯鸿对背嵬营大感兴趣,要来看看背嵬营的训练。田楚云一听,满脸通红,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立柱上。

    万般无奈之下,田楚云鼓足了勇气,前去迎接林纯鸿。田楚云见过礼,骤然发现,林纯鸿身边除了侍卫外,居然还带着一人,此人相貌普通,毫不起眼,丢到人堆里,几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田楚云盯着此人发愣,林纯鸿笑着介绍道:“军情司山东部副总管申艺,不知怎地突然厌烦了军情司,多次申请调离,没办法,我只好把他交给你了。”

    对于申艺,田楚云早有耳闻,此人武艺出众,残忍好杀,奸诈狡猾,人称“秃鹫”,多次立下大功,被高龙视为军情司的未来中坚。田楚云万万想不到,如此杰出的一个人物,居然被林纯鸿送至东南军中,田楚云喜出望外,道:“原来都督早就知晓了属下的难题。”

    林纯鸿笑道:“既然背负了背嵬之名,好歹得有背嵬的样子,否则对得起岳爷爷?”

    说完,林纯鸿转头对申艺说道:“都说你阴狠毒辣,追求一击必中,曾亲手手刃三个鞑子的暗桩,往后,就听从田大帅的安排,在背嵬营中效力。背嵬营作战时,时时刻刻面临绝境,需要在鞑子的围追堵截中求生,你可曾愿意?”

    申艺道:“都督安排,属下敢有不从之理?属下正觉得军情司气闷呢,这下可遂了属下的意了。刺激!”

    林纯鸿大喜,对着田楚云说道:“怎么安排,你说了算。”

    田楚云毫不犹豫地说道:“还能怎么安排?背嵬营营头!”

    林纯鸿和田楚云大笑,倒把申艺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

    自此,申艺开始掌管二百五十名背嵬兵丁。申艺武艺非同一般,初到军营,兵丁们不服气,与申艺放对,结果被申艺揍得哇哇乱叫。申艺阴狠,将兵丁里特别刺儿头的人杀鸡骇猴,三下五去二就把这帮人治得服服帖帖,要东不敢往西,要南不敢往北。

    紧接着,申艺又开始训练这帮兵丁穿插、潜伏、伪装、侦察、突袭之技,训练强度之高,让林纯鸿、周望都咂舌不已。申艺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对兵丁进行了严格的筛选,除了主动申请退出军营的兵丁外,另淘汰一百多名,最终只留下了五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