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举着杯子,小心喂了他几口,直到贺随舟挑了下眉,她才收回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对不起。”虞清酒老实道歉,难得乖顺得像是一只猫,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动作在冷白雪颈上扫过,“文章的事,给你带来了麻烦。”

    她实在是太乖了,自责的样子让贺随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喉咙发呆,将人往怀里带得更深,温热的唇瓣贴上去,细细勾勒着唇形。

    这个吻很温柔,与以往截然不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贺随舟浑身有些热,而被束缚在他怀里的虞清酒,小手抵在白衬衣上,像是抗拒,又像是因为吻得迷糊而在找一个支撑点。

    吻往下游走,气氛越来越旖旎。

    橡苔木熏香被风散开了味道,幽冷又让人安心。

    等到虞清酒意识到不对劲,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丢在地毯上,没了退路,眼神里闪过惧意,下意识打了个颤。

    在贺随舟啃咬她锁骨时,温热的呼吸扑在肌肤上,隐约听到了声音。

    “不要担心,这点事不算什么。”

    一夜纠缠。

    等到再醒来,虞清酒的脑海里就只有两个字:混蛋。

    谁知道贺随舟折磨了她多久,连口水都不让喝,实在是太可怕了。

    “再不起来,上学要迟早了。”贺随舟一副魇足的模样,一扫昨日的郁闷,挑眉看她,凑近吻在额头上。

    她倒是想起来,但这幅快散架的身体实在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工作量。

    虞清酒心里哀嚎,小小地瞪了他一眼。

    贺随舟也不恼,“洗漱完赶紧下楼吃早餐。”

    过了好一会,虞清酒才强撑着起来,洗漱时还不忘在心里偷偷骂贺随舟的禽兽行为。

    提到上学,她还在担心会听到那些指指点点,虽说前世已经经历过,但她又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实在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但虞清酒没想到的是,会在学校碰上一个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