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茆虽然算不得什么角色,但搁在武将里头,那当真是一枝独秀了。

    当然了,若论美貌,那还是比不上柴毒嘴,可他娘柴毒嘴是状元,他是文官啊……

    “诸位笑归笑,可发现了问题所在?吴五虎同金子君一道儿去泡汤,那会儿金子君的身上,并没有这么个刺青。至于金子炎身上有没有……”

    “在军中生活,谁还没有光过膀子。咱们东京城的人不知道,去边关一打听,自然就知晓了。若是柴某今日不出来质疑,又有谁会知道,扈国公是凭纹身来认亲得呢?”

    “他们不知道,自然也就不存在告发一事了。”

    柴祐琛说着,垂了垂眸,看向了牛茆,“虽然你长得白净,但也不用一直这样脱着。”

    牛茆一愣,下意识的衣袍穿了起来。

    不是,那啥不是你要我脱的吗?

    柴祐琛说着,对着官家拱了拱手,“若是光凭借这么一封信,那臣自然是不敢做出这等判断。臣昨儿个夜里,找到了重要的证人。”

    官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重要的证人?是何人?”

    柴祐琛又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张纸,“这张纸上的刺青图案,同牛茆身上的一模一样。先前扈国公说了,这只有他能够画出来。”

    “这个证人,便是当日给金子君刺青的那位师父。他便在宫门口候着,若是官家允许,可叫他来朝堂对质。”

    官家点了点头,“事关将帅清白,自当小心方才是。”

    说话间,便有太监飞奔出去,不一会儿得功夫,便迎了一人进来。

    那人小小个子,脸上又一道长长的伤疤。

    “小的名叫陈西窑,乃是边城的唯一的刺青师父。金家兄弟,曾经来过我的铺子里,因为金子炎身上的刺青,年份久远之后,蜕了色,想要我给重新添补一番。”

    “当时金子炎便说,那刺青是他从小就有的,事关他的身世,怕那一日就不见了。我听了这话,便劝他莫要补了,因为补了之后太新,更像是假的了。”

    “金子炎死后突然有一日,这个老头子便领着金子君来了,拿了一张图纸,着急上火的要我给金子君得背上纹上。我当时好奇,多了一句嘴,问了问。”

    “这个老头子还推说,说金子君同金子炎兄弟情深,是为了把这个纹上,偷偷的几年死去的兄弟。我当时还信了,便给他纹了这个。”

    “可我万万没想……丧尽天良啊,丧尽天良!就在他们二人走了之后,我家中突然来了一群马贼……可马贼我见得多了,哪里像那些人那边,行事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