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终于云开雾散。

    听着裴锦箬咯咯咯,银铃般的动听笑声,燕崇咬着牙想,好吧,憋死也值了。

    燕崇本来是抱着这个觉悟,视死如归地重新躺到她身边的,谁知,某人柔软的手臂却是如同水蛇一般缠了上来,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今夜才算是我的生辰呢,夫君卖点儿力,也送个特别的生辰礼物才是。”

    憋憋,能憋住才怪!

    这只小狐狸,今夜还成精了?

    他翻过身,狠狠将她压在身下,看他怎么收拾她。

    第二日,裴锦箬又是浑身酸痛地醒了过来,扶着硬了般的腰肢,转头看着已是空荡荡的枕畔。若是燕崇还在,真不知道是该扑上去捶他一顿,还是怪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呢。

    那日起,燕崇又恢复了之前的忙碌,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夜里无论多晚,还是会回房,睡在裴锦箬身边。只是,却也没有依她之前所求,将她摇醒,让她看看他。

    见她睡得那般香甜,他如何能舍得?

    六月初时,与上个月的时间一般无二,裴锦箬的月信如期而至。

    燕崇还是没能在她生辰时,送她一个特别的生辰礼物。裴锦箬有些失望,但也就是一会儿,很快便看开了,许是还不到时候吧!

    天气越发的热了,加上身上不舒服,裴锦箬便有些恹恹的,什么也不想做,便歪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听着窗外竹叶沙沙,感受着

    清风徐徐,有些昏昏欲睡。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而来。

    裴锦箬皱了皱眉,睁开眼来,这些时日,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午后便犯困,会歇一会儿,说话走路都恨不得半点儿声音都不出的才好,这个跫音

    红藕进门来时,裴锦箬已是坐起身来,目光沉静往她看去,“出什么事了?”

    红藕脸色有些不好看,“李大奶奶来了。等不及通报,便已经过来了。袁嬷嬷陪着,让奴婢先来回禀夫人。”

    季舒雅来了?她可从未登过靖安侯府的门,何况,是连帖子也没有递上一张,来得这么突然不说,还是这样的天气?

    裴锦箬眉心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将手递给红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