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在荥阳东北角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的上空,目光冷然的注视着下面寂静的院落,谁会想到这下面竟然是一处李密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囚牢。嘴角翘起一个邪邪的微笑,身体轻盈的飘落在院子之中,释放自己庞大的神识,将整个院落牢牢的笼罩起来,闲庭信步一般的走向囚牢的入口,丝毫没有将埋伏在周围负责警戒的守卫放在眼中。因为自从我的神识发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强大的有若实质一般的能量已经点在了这些埋伏在暗处的守卫的穴道上,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感知周围一切的能力。

    片刻的功夫我的神识已经锁定了沈落雁被囚禁的位置,并且同时探测出了地下囚牢的入口所在。在宽敞的房间中绕了几个弯之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隐藏在墙壁中的机关,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墙壁微微的发出了一声异响之后,一到一人宽的入口出现在我的面前。同时耳边传来了一名男子略显粗旷的声音“来者何人,说出你的口令!”

    没有回答此人的问话,脚尖一点,身体如同幽灵一般的飘入了牢室之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名太阳穴微微隆起的中年汉子,每个人都是一身的紧身武服,肌肉虬扎的两条臂膀裸露在外面,为首的一名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右手已经握住了一把精巧锋利的钢刀,精光闪闪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我,看此人站立的位置就知道他是四人之首,而我散发出的神识也探测错了此人的功力在四人之中最高。不过这点功力在我的眼中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目光只是在他们的的身上稍做停留,就注意到了周围的一些设施,其实是各种各样的用来审讯的刑具,几个用来捆缚犯人的木桩早已经被无数干涸的鲜血染成了淡淡的紫黑色。与此恰恰相反的是,摆放在木桩之前的刑具却是依旧寒光闪闪,锋利异常。环视了一周却是没有发现沈落雁的影子。

    “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的?”为首的中年汉子见我半天都没有回答他的口令,就知道我肯定不是李密派来的,面色阴冷的向我冷喝了一声,同时将自己的十成功力布满全身,原本紧紧的束缚在身上的锦衣此时微微的膨胀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的盯着我。虽然为首的汉子没有明确的说明,数十年的默契此刻完全发挥了作用,他身边的三人同时抽出了手中的兵器,几乎在同时运足了全身的功力,瞬间的闪到我的周围,与说话的男子同时构了一个半合围的架势。

    颓然却有些邪恶的笑容绽放在我的脸上,不屑的目光漠然的注视着为首的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嘿嘿一笑反问道:“你们四个人的功力来之不易,不要做徒劳的抵抗了,说出沈落雁的下落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四人。”

    四人脸上虽然静如止水,可是心中却是吃惊不小,外面的部署的暗哨的实力之强他们心里一清二楚,用句好不夸张的话来说就练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可是面前的这名男子却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的淡淡的笑容之中透着丝许的颓靡与邪恶,懒散的神情却是更显得无比的镇定,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真气,可是一向自负的四人心中却仿佛面对的是一座高山,一座巍峨挺拔他们永远也无法翻越的高山,生不起顶点的胜念。

    目不转睛的盯了我一会儿,为首男子的神色变的复杂起来,内心仿佛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其实我已经知道他的选择,因为在他身上的杀气正在逐渐的退去。终于,他要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散去凝聚的功力,有些颓然的向他身边的三人说道:“二弟三弟四弟,放弃吧,正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四人没有任何的取胜的希望。”看到自己的三个兄弟有些不甘却并没有质疑他的决定,散去了功力站回他的身边之后才又转过头,目光有些黯然的看向我苦涩的一笑道:“阁下就是龙天笑龙公子吧?”

    见他一语道破我的身份,笑容之中多了一丝的惊讶,道:“怎么,我们见过吗?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他要了摇头,自嘲唏嘘的语气中却是充满了自信“天下间能够让我们兄弟四人未战而心已怯的人除了与‘三大宗师’齐名的那一辈高手之外,也就只有传闻的龙天笑了。而你的年龄明显不是那些人,那么你自然就是龙天笑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你比传闻的更可怕!”

    灿烂的一笑,道:“呵呵,多谢夸奖。我此来的目的向来先生已经知晓,如此就麻烦阁下了。”

    为首的男子惨然一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年一样,淡淡的笑容中有种英雄末路的意味,转过身刚要挥掌,他身边的三名男子同时拦在了他的跟前,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不约而同的阻止道:“大哥万万不可!”其中的一人更是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臂。

    男子感激的看了面前的三个兄弟一眼,知道他们对自己情深义重,但是除了释放沈落雁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左手稍稍用力,将四弟的手从自己的右臂上掰开,然后略显威严的向面前的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让开,你们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兄弟三人闻眼对望了一眼,知道老大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黯然的默默走开,站在他的身后。原本坚毅的面颊此刻已经有些惨白,晶莹的泪水噙在眼眶中。

    为首的男子缓步的走到我对面的墙壁之处,凝聚功力在上数第七块青砖之上拍了三下又在下数第六块块青砖上拍了四下之后,只听青砖所垒的墙壁微微的震动了起来,然后自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缓缓的打开了一道暗门。

    暗门打开的刹那,那股我熟悉的气息更加清晰的扑面而来,情不自禁的向暗门出疾步走了过去,伫立在门口,目光恰好与循声望来的玉人碰出了火花。沈落雁一身粉色的素衣,憔悴的脸色却没有破坏她动人的容颜,反而更加平添了她的几分不屈与坚强。

    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沈落雁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嘴唇微微的颤抖,雪嫩脸颊上的倦怠瞬间一扫而空,激动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落。唇间莺语一声,轻灵的扑入我张开双臂的怀抱。

    我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粉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将周围的四人早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良久之后见怀中玉人的啜泣稍稍的平缓了下来,才自责的说道:“是我不好,不应该将落儿一人孤零零的留在瓦岗军中,才让你蒙受了牢狱之灾。”

    沈落雁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湿盈盈的泪水间却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连日来的阴霾此刻已经一扫而空,有些倔强的说道:“不,这是落儿自己的决定,与天哥不相干系。落儿才想成为一个对天哥没有丝毫帮助的花瓶。”说完强颜一笑,道:“其实也说不上是牢狱之灾,这里很干净,而且饮食沐浴也都与我平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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