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颇为得意,不停在我脑内邀功,我理都不想理她。

    说起来这支舞取名《春风摇》,推T动作不少,X暗示意味十足。清英舞起腰枝,气质都不同了。她一改淡漠个X,像株娆娆杨柳随风飘摇,柔弱无骨的身段加上那一张无辜的脸蛋,男人看来合该慾火焚身。

    「你这丫头,光看不练,嬷嬷等会儿来敲打你。」清英取下墙上悬着的一张琴,说要为我伴奏。她那葱白sE的指尖在十三徽位间滑移,那指法,怎地好像碧春教我的Ai抚技巧。

    「星璨,你再愣神,今晚便睡院子。」她见我又朝她发呆,板起一张脸。

    我不敢再多想什麽,认命练起舞来,一练便又是两个月过去。有白虎的底子,清英也折服,她向老鸨禀报,说再也没东西可教我了。

    「嬷嬷,如今星璨尚少一门乐艺,然而要她奏琵琶,惟有水姬红珊能指点她。」清英淡然对嬷嬷说道,「然而水姬已久不收徒,您看,是否对她作别的安排?」

    「不成,星璨必须要学。」嬷嬷转头对我,「你亲自前去水姬珍珠阁,在漱玉阁的最顶,她说什麽你便照着做什麽。」

    想来是这位水姬脾气古怪,嬷嬷也奈何不了她,才让我自己去碰撞。

    我叩了水姬的房门,没人来应。连去几次都扑了空,我心里觉得奇怪。这水姬,分明昨夜房内灯火通明,是她不想理会我?

    「红珊姊姊,我是星璨,嬷嬷让我来您这……」我话还没说完,房门唰地一声被拉开,眼前是位歪歪斜斜的醉酒佳人,美目半睁着,眼尾吊起,有些嗔意,芙颊染上霞彩,白里透红,右脸却有一处伤斑。即便如此,那伤斑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你来做什麽,这里不需要人伺候,快滚。」她的口气十分不悦,一身酒味浓厚,薰得我也有些发昏。她的手拉上门用力一甩,我却下意识地挡住了门缘。

    「姊姊,星璨没有恶意,但您这灌醉自己,伤身。」我忍着手被门夹的刺痛,咬着牙挤出话来。

    她却颓然一松,身T一落,跌坐在地,「你懂什麽……不喝醉,怎麽见得到他……」

    唔,看来是个为情所伤的小姊姊。

    她哭得梨花带雨,让我好是心疼,她不会连怎麽哭也是特别练过的吧。「姊姊,先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但她执拗不肯起身,我只能卷起袖管,运起力量,打横将她瘫软的身T抱起。

    她依偎在我颈窝呜呜咽咽,我像个老母亲似的轻拍着她,一面走向她的帘帐,她哭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我环视她的豪华大床房,b起清英的闺阁要宽阔上一倍有余,她用屏风隔出一处客厅,最内也有自己的浴间,那罩着床榻的帘帐,由金银sE的丝线悬上屋梁,整间房里盈满一GU薰香,有点甜,似乎是沉香木的味道。

    然而屏风旁,一地碎瓷渣,还有几壶四散在地的酒瓶,旁边还有本被酒浆浸了Sh的话本。

    《骄宠蛮妻》……这什麽霸总言情标题,竟然可以出到第三卷。感情水姬是看这本子看哭的?

    反正水姬也睡着觉,我倒要看看这本本写的是什麽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