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那婆子明显松了口气,至少证明她并未撒谎,但又似想到后续的事情,愈发担忧。

    而反观一旁的王氏,此时她的身子有一半的重量斜靠在贞儿的身上,额头已开始冒有星点的虚汗,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因着她考虑药剂量的问题,特意留下的药包就这样被翻出来了。

    而且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将其藏至的极其隐蔽。

    宁琪吩咐人将赵大夫送走后,这才看向王氏,手上的青筋暴起,但面上却无波地开口“你还有何话说。”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宁琪在盛怒前的征兆。

    王氏感觉仿佛已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身子一软,还未等着贞儿反应过来,便见她直直的栽了下去,双手攥紧,指甲嵌进掌心的痛意使得她冷静下来,强自将身子撑起来,跪在地上,厉声反驳“二爷,妾身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确实没有做过那刁奴口中的事情。

    她口口声声说是妾身指示,虽搜出这药包,但也不能证明什么。许是妾身挡了别人的道,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话里话外,不外乎祸水东引,故意混肴视听。

    “到了现在,你还如此的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宁琪讥讽地开口。

    随即将那盒子中的首饰,扔给她,冷声道“你好好看看那步摇上刻了什么。”

    王氏虽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当初她交给那周嬷嬷的并未有何异样,但不知为何在刚刚抬头的那瞬间,恰好对上宁墨眼中的笑,心中不禁涌现股强烈的不安。

    一把捡起,细细端详,待看到底部那个小小的“善”字时,面色皆是一副不可置信,刹那间,如白纸般苍白。

    善是她的小字,这世上除了她身边从小伺候的人和父母外,只有宁琪一个人知道。

    “不,不,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的步摇,一定不是。”王氏如疯了般的怒声吼道。

    她这幅模样落在宁琪的耳中,使得他脸上的厌恶更胜。

    只听他刺骨的声音响起“事已至此,你不必再说了,将夫人拉下去暂时关起来,待明日父亲回府后,我与他商议一番,再做决断。”

    “不,宁琪,你不能这么对我,是梅姨娘那个贱人陷害我,还有馨姨娘,不,不,是大房,是宁墨,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操纵。

    宁琪,你不能上当受骗,只有我,才是真正为你着想。”王氏顾不得其他,拼了命的斥责,双目如猝了毒的暗器。

    一触即发。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拉下去,还有这婆子杖责三十,扔出府。”宁琪不耐地出声,摆了摆手,似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