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书意感觉自己也被时宴的醉酒传染了,酒壮怂人胆,她慢慢地摘下了他的眼镜。

    她就是想趁他喝醉了,看看他不戴眼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而时宴就这么看着郑书意,被酒意晕染过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深邃了。

    朦朦胧胧,却又有明亮的聚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郑书意突然被看得一阵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地把眼镜给他戴了回去。

    然后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我就是想看看,你摘了眼镜还看不看得清。”她问,“你多少度啊?”

    时宴:“四百五。”

    郑书意根本没仔细听他说话,反正报了数字,她就点点头:“哦,这么高啊,平时不戴眼镜就看不清了是吗?”

    时宴缓慢地合了眼,又睁开。

    “看得清你就够了。”

    郑书意:“……”

    这男人喝多了怎么回事!

    怎么变成另一个人了!

    可她还蛮喜欢现在这个陌生的时宴。

    郑书意抿着笑,又靠近了一点,鼻息和他不再有距离,然后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

    “你明天酒醒了,还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吗?”

    时宴双眼半睁着,带了些许笑意。没了平时的疏离,他就只是笑着,眼尾一扬――

    郑书意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个妖精。

    妖精还沉着嗓音在她耳边问:“今天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