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不怎么办。

    其实秦时月说出“老板不同意”五个字时,时宴便已经猜到了大致原因。

    《财经周刊》的老板吕烨华他认识,虽然算不上熟悉,但每年总有那么几次打交道的机会。

    这个人行事风格是他见过最求稳的一类。

    有时候甚至有朋友开玩笑道:纸媒低潮下,《财经周刊》没倒闭,多半是因为吕烨华的龟速还没爬进这股浪潮里。

    所以这件事在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

    如秦时月所说,时宴若真的去“疏通疏通”,吕烨华怎么也会卖他这个面子。

    当初就是跟他提了一句,给了个专访的空档,便把秦时月塞了进来。

    但这次是郑书意。

    时宴第一次见她,她便已经初露锋芒。

    而后的时光,有误会有痛楚有置气,但她一直在自己的领域一点点地发光发亮。

    现在的郑书意,是他的明珠。

    时宴不愿因为自己的插手,让她的光芒蒙上一层灰尘。

    比升职失败更惨的是,失败的同时还得加班。

    晚上八点,郑书意一个人走出了公司大楼。

    夏夜的街道比冬天热闹得多,写字楼广场的池子亮着灯,许多大人带着小孩子玩水,附近穿梭着卖气球卖彩灯的商贩。

    还有街头艺人挂着吉他,耳熟能详的音乐忽近忽远。

    郑书意埋着头,慢吞吞地穿过这片热闹。

    虽然她理解老板的做法,但不失落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期待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