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遮盖了人们的视线,他们被黄沙吹散,尤其是白先生和青年,他们偏离大队伍,只能先躲在一块巨石后,等待狂沙停止侵袭。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是树林。”青年捂住额头的伤口,“那个大学生,回去我肯定要找他算账!”

    “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白先生从裤袋里掏出一小块撕得整齐的毛巾,这是他出门前因为洁癖,重新换上的毛巾块。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擦去额头上的血液,青年头上的伤口也逐渐暴露出来,他是被器皿砸伤的,刚才那些器皿,手工粗糙,边缘都是磕磕巴巴得,因此格外锋利,他的原本光洁的额头,瞬间就多了几块疤。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性格。”青年攥紧拳头,大学生可真厉害,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都犹如雨后春笋似的猛地跳出来耀武扬威,可那大学生的性格,却被他隐藏得十分深沉。

    白先生看了一眼岩石之外的风景,黄沙渐渐停止了呼啸,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清晰。

    “他的性格,不是隐藏起来的。”白先生突然说了一个令人惊讶却十分合理的推测,“他应该是与你昨天的冷漠相对应,而砸伤你,陷害你的,是他的本性。”

    每个人都不可能只有一种性格,他们可以嚣张跋扈,却也可以胆小如鼠,而冷漠这样的性格,让大学生能够将自己本身的个性,隐藏到不见天日的地方。

    “我的天……”青年捂住耳朵,双目无神地看向白先生,“我感觉脑子要炸掉了。”

    这什么奇怪的个性!他们到底要怎么找到线索?

    说好的名字会自己来找他们呢?

    青年双眼重归清明,他贴近白先生:“那口大锅!”

    为什么胖子只要锅?刚开始以为他确实是想吃,但反过来一想,他非拿锅不可的状态,也十分诡异,而且一开始,他就不顾燃烧着的火焰,直接扑向大锅。

    也许除了食物的诱惑,还有一点,就是当时有一张姓名纸,贴在大锅上!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胖子的动作变得迟缓,大学生为了掩护他,才突然对青年下手。

    风沙平息,两人都从大岩石后露出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白先生仔细地把身上的灰尘拍掉,又把青年身上的污垢擦拭干净,这才重新把人背起来。

    等白先生站起来,两人的视野也更加开阔了,他们惊讶地发现,大石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农田。

    耕地的出现,让青年目瞪口呆,他敲打着白先生的肩膀:“这,这刚才有这地吗?”

    “没有。”白先生的回答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