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会不会是二夫人她们的阴谋?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白砂上前去搀扶着苏鱼,只觉得这是尤氏泼给苏鱼的一盆脏污臭水。

    谋杀亲祖母,这样的罪名也敢想出来栽赃给主子,真是够冷血无情的。白砂心里想道。

    苏鱼拍了拍她的手背,精致瘦削的下巴微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先去看看,她们能拿出什么证据来指认我。”

    这样大的罪名,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可能能够服众呢?

    苏鱼带着几个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去到的时候,就看见满满的一院子的人,除了顺天府的人,还有原本侯府的人,还有苏家的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

    一般苏家的族老,都在京郊外的村子住着,鲜少和侯府有所来往,可今日,却都到齐了。

    “孽女!竟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可是的亲生祖母啊!是怎么下得了手的?”长乐侯见苏鱼一来,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脸上的伤心难过和愤怒,压根就作不得假。

    苏鱼秀眉微蹙,也露出了些伤心,“长乐侯这番指责,来得好没有道理。我好端端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坐着,怎么就成了害死祖母的凶手了?况且,先前长乐侯数次骂我孽女,数次给我胡乱加罪名,一件件一桩桩,可最后都证实了是长乐侯自己猜测或是听信他人,给我扣的屎盆子。长乐侯自己都忘记了吗?”

    被她这么一提,长乐侯也想起来先前的种种了,对苏鱼更加咬牙切齿的恨。

    “今日不同往日,有数名证人在此,必定是这个孽女做的!谋害祖母,泯灭良知,我今日,就要将逐出族谱!名下的所有财产,我也有权利接收!顺天府尹,说是不是?”长乐侯怒道。

    他既怒老夫人的死去,又心里暗喜苏鱼名下的不菲财产。

    心情复杂十分。

    顺天府尹看了看镇定的苏鱼,只莫名的觉得苏鱼不是会像做出这样害亲的事情来。

    不为其他,只为他多年判案破案的这份直觉,他的直觉,是一向十分的准确的,“若昭阳郡主是害死老夫人的真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是会被雷劈的,逐出族谱这是侯府自个儿的事情,至于名下的财产嘛……也归长乐侯您所有。”

    听见顺天府尹这么说了,长乐侯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又很快耷拉下来,几乎无人察觉得到,唯独苏鱼。

    “只是……”顺天府尹再度开口,“这一切都得要建立在昭阳郡主是真凶的这个前提之上,这一切才能够成立。昭阳郡主,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众口一致的说,老夫人是在来之后,这才倒地不起身亡的,怎么说?”

    “这还能怎么说?可怜了祖母了,好心疼爱大姐姐一场,竟然落下如此结局,大姐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苏娉婷擦了颊边晶莹的泪水,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出来。

    “还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就是一个小畜……”长乐侯的话,在对上苏鱼的眼神时卡在了喉咙口,最后一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苏鱼的那个眼神,仿佛含着无数的刀光剑影,冷冷的将他钉在了原地,长乐侯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是被吓出来的。

    苏鱼扁了扁嘴,只觉得反胃十分,她不去看苏娉婷,反而去看顺天府尹,“府尹大人,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可既然她们都一口咬定我,可否让我和她们当众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