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真是英雄出少年了。”王丛笑着道。

    能考上秀才,还这么小的年纪,一看就很有前途,只要能继续考下去,当官是必然的。

    王丛只是一个小捕快,当然不会跟这些读书人为敌,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他们会成长到什么地位。

    交好,对他没有丝毫坏处。

    “受不得王大哥这般夸奖。”纪传兴拱了拱手,十分谦逊。

    王丛对纪传兴的印象更好了,至于之前还想问对方为什么会来服徭役,这就不是他应该逾越去问的,确定了对方有秀才的功名,他就只需要少问,一些小事上多帮扶即可。

    王丛把纪传兴送到县令大人帐篷前,没有跟进去。

    纪传兴进了帐篷,看见端坐在上首的谢锦辰,连忙就要跪下行礼。

    虽然秀才见县官不用行跪礼,但谁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恭敬,礼仪上不出错,也不至于给人傲慢之感,让人心生不喜。

    他是要混官场的人,这一些细节自然知晓。

    谢锦辰没有让他跪下去,直接抬了抬手,阻止他:“不用行礼了,本官找你就是问问你的情况。”

    “你可是有秀才的功名?”

    “回大人的话,学生正是元泽三十年的秀才纪传兴。”

    “你既然是秀才,又为何要来服徭役?莫非你连有秀才的功名可以免除徭役的律法都不知道?”谢锦辰可谓丝毫不温柔,问话更是处处是坑。

    纪传兴勉强镇定地道:“回大人,学生知道这一律法,也并未违背。”

    “只因家中长辈家规所限,学生只能遵循国法的同时,不违背家规,才能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祖宗。”

    “哦?家规?”谢锦辰有些好奇了,据他的了解,纪传兴家只是普通的乡下人家,不应该会有宗族家规这种传承性的东西才对。

    纪传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学生家中祖母曾受族里教导,祖父敬重祖母,因此对自家子孙的要求比之旁人更严。”

    “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墨子悲于染丝,是之谓矣。君子必慎交游焉。”

    “积财千万,不如薄技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