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干粮也有一个缺陷。”

    “价格贵?”中年男人有些忐忑地出声问。

    福瑶轻轻摇头:“不是的,价格方面,不算多贵,是味道不好,大叔你可以自己试试看。”

    福瑶朝四郎伸手,四郎麻溜地用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了一个木勺子,递给福瑶。

    福瑶盛了一勺,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纠结了一下,还是试了。

    很快,男人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相公,咋了?”中年男人身侧的一个穿着旧麻布衣裳的妇女,担忧地问。

    男人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味道也没有那么差,至少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但是,份量足,吃这么一碗干的,能顶一天。”中年男人逃了这么久的难,早就习惯了饿肚子的感觉,说起来,他肚子这会儿都隐隐作痛,那是因为长久没有吃饱带来的隐疾。

    因为这,他吃起压缩干粮,却觉得味道还行,毕竟饿极了,但凡能填饱肚子的,就是美味至极的东西。

    福瑶听他这么说,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她竟然忘记饿久了这回事了。

    也是,平时这些人不可能天天吃肉,做菜也不会像自己那样,放很多佐料,只有那些富商,能够去酒楼吃饭的人,才会觉得压缩干粮味道不好。

    这些难民,平时吃得一般,如今又饿坏了,压缩干粮比她相信中,更具有优势。

    倒是妇人,听了相公的回答,踌躇半响后,忍不住看向福瑶,出声问:“闺女,那个……这个粮食,需要多少银钱一块?你怎么卖的?”

    福瑶算了一下成本,大约有五文钱,主要都是用的家里的粮食做的,成本偏低。

    “七文一块。”福瑶报出了价格。

    “如果买得多,能少钱。”

    “七文……”妇人从腰间的腰带里摸出铜板,数了数,大约十三个,“我……我可以用十三文,买两块吗?”

    妇人是心疼相公,一路上需要拉行李,肩都出现了好几道血痕了,偏偏还一直没有时间处理伤口,多次发炎,她每日看着都抹泪,最关键的是,平日家人孩子都吃不饱肚子,就是为了留一条后路,不饿死人,就不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