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有些心疼,“你要读书,还要对账抄书,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你不要有负担,眼下你好好读书就是,等你以后成了女官,还怕还不起我的银子吗?”

    唐苒点点头,“玉棠,你放心,我有数的。”

    甄玉棠了解唐苒的性子,她不再说什么,盘算着待会准备些补身的药材让唐苒带回去。

    韩晚迫不及待的开问,“唐苒,你在学堂可有见到严良?”

    严良也通过院试成了秀才,不过名次并不靠前。韩晚与严良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她心里可念着严良呢。

    唐苒道:“见到了。”

    韩晚又问道:“严良在府学的功课怎么样?”

    唐苒委婉的回道:“不是很出色。”

    她没敢告诉韩晚,其实严良的成绩不是还行,是非常差劲,在府学每次考核名次都排在后几名。

    韩晚不太在意,“府学人才济济,他能去那里读书已经很不错了。对了,韩晚,我给严良准备了些东西,等你去府学的时候,帮我带给他。”

    唐苒应下来,“好。”

    韩晚又打听着,“阮亭也在府学,你可与他见过面?”

    唐苒道:“见过几次,阮亭成绩每次都是甲等,很得夫子们的看重。刚去府学时,有些人看不起我们这些县里来的学子,故意找阮亭的麻烦,要和他比吟诗作赋、骑射蹴鞠。那些人很是顽劣,后来有一次蹴鞠赛,阮亭参加了,全场数他进球最多。之后,再也没有人嚷嚷着要和阮亭一较高低。”

    好久没听到阮亭的名字,这个名字渐渐淡出甄玉棠的脑海,此刻听着唐苒的话,她浅浅笑了下。

    她清楚阮亭的性情,身世突变,阮亭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并不爱显摆自己。

    刚开始阮亭不搭理那些人,不是怕惹事,而是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后来他被惹得不耐烦了,才会参加蹴鞠比赛。

    不管在何处,阮亭总是很出色,功课是甲等,蹴鞠比赛进球又最多,好像他毫不费力就能做好所有的事情。

    甄玉棠毫不怀疑,府学里那些看重阮亭的夫子,肯定有不少想把自己女儿嫁给阮亭。

    不过,不管这辈子阮亭娶的是哪家姑娘,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及笄之后,时光荏苒,一转眼又是一年春天,甄玉棠爹娘的忌日过去后,她的情绪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