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的涂灵娇正在船上吐的七荤八素。

    梁之培递了杯水给她,嫌弃道:“早知你是个旱鸭子,我还不如绑了那小丫头来的轻松。”

    “呕…谁知道,你要借水路逃啊,我自小就不谙水性。呕…”喉间吐的火辣辣的疼,涂灵娇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下道。

    “入了夜便安全了。”梁之培算了算时辰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话说你究竟是谁,来玄水城只为了这么些金银珠宝?”涂灵娇看他长得也不是很像玄水本土人士,试探性的问。

    “自然不只是为了这些,我完成了使命,这也算是我应得的附加报酬。嘿嘿。”梁之培狡猾一笑。

    涂灵娇明白了,得,这遭偷鸡摸狗的勾当想必他真正的主子并不知情。但他的主子是谁她也真是很好奇。

    将手伸到玄水城的目的是什么呢?看这些年松阳也并无甚大事发生啊。

    “你家主子让你来做什么的?同我说说呗。”涂灵娇想套套话。

    梁之培也是个狡诈的,马上反应过来,恶狠狠瞪着她:“你别想套我的话,待出了玄水管辖,我便扔了你喂鱼去。”

    “......”倒也不必这么心狠手辣吧。

    涂灵娇又调转了话题道:“成成成,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大人就给我讲讲呗,你是哪方人士,也让我死的明白不是?”

    “也罢,整艘船都是我的人,谅你也翻不出天来,而我这些年的蛰伏虽谈不上什么光明磊落,但还是十分有暗探气节的。”梁之培坐在太师椅上气定神闲地道。

    涂灵娇在心里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便先自夸上了?

    “本大人来自乌金城,官拜四品谏官。本来嘛谏官就是个闲差,我做的也甚好的,不知谁同城主讲了我愿意去玄水当暗探。次日召令就下来了让我来这玄水城辖的松阳小县城当这狗屁芝麻官。这一做啊就是七年。”

    “七年都没让你回去啊。”涂灵娇砸咂舌。“他们莫不是忘了你这暗探了罢。”

    “你懂什么,不联系是好事,表示我还未被发现。你到底听不听?”梁之培不耐烦地剜了她一记眼刀。

    “听听听,我口误了,那么你今次为何走的这么匆忙?”涂灵娇又问。

    “七年来,我每月与乌金通信汇报这边情形。”

    “城主有令,网已撒好,速回。那我可不就赶紧的回了么?只是不赶巧啊,少君挑了此刻来松阳查官银丢失案。”梁之培言语间十分遗憾,他还有许多古董花瓶书画还没装上船呢。可惜,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