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走了?我去了安县,以后两个月,不,三个月回来一趟!”

    夏想转身佯装就走,却被曹殊黧一把拉住,她小脸一脸委屈,眼泪在眼里打转:“不许走!本来是你不对,你还跟我斗气,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好吧,连不懂事都出来,夏想一下子感觉自己降低到了幼儿园大班的水平,他反手拉住曹殊黧的手:“哭哭笑笑,吵吵闹闹,你本事也不小!我去安县工作,又是和李书记一起去,再说曹伯伯也同意,你就别再耍小性子,我又不是去坝县——安县离市才70公里。”

    曹殊黧将夏想拉进了宿舍,蓝袜也踮着脚尖进来,只顾笑,不说话,悄悄地坐到床上,就看夏想和曹殊黧生气。夏想无奈,蓝袜这个灯泡也太亮了,最少200瓦。

    曹殊黧心中还是有点不快,她确实不想让夏想离开她。夏想回燕市的一年来,二人几乎天天通电话,隔三差五见面,还有每周都在家里吃饭,再有夏想的住处离学校也近,让她时刻感觉夏想和她在一起,没有片刻分离。

    现在早已习惯了夏想的问候和存在,习惯了在他面前撒娇耍闹,他又突然要去安县——安县虽然说不远,但毕竟不在市区,70公里说近也近,但说远也远,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一想到她不能随时和夏想见面,一想到生活中突然就缺少了夏想的存在,一想到再也不能在想他的时候,一想到他就住在学校对面不到几百米的地方,就心中无比踏实,她就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虽然有蓝袜在场,曹殊黧越想越伤心,还是哭了鼻子。

    蓝袜揉揉眼,叹了口气:“再漂亮再圣洁的女孩子,一旦谈了恋爱,就坠入了凡间,再也无法飞翔了。因为她心中有了牵挂,因为总会有一个男人让她心伤。”

    夏想就替小丫头擦眼泪,越擦越多,就慌了:“不得了了,决堤了,蓝袜,快出去疏散人群,要不一会儿大楼就被淹了。”

    蓝袜不为所动,丝毫没有作为一个灯泡的觉悟,她抽出纸巾递给夏想:“好好替殊黧擦擦泪,你不知道,在我们宿舍,殊黧就是最可爱最爱笑的精灵。自从认识了你之后,她出神的时候就多了不少,不过幸好你很少惹她伤心,今天可是最严重的一次。”

    曹殊黧却被夏想逗笑了,一把推开夏想的纸巾:“就不擦,就带着眼泪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你欺负我了……”又一把抢过纸巾,在眼上胡乱抹了几把,“算了,还是擦了好,省得让你得意。”

    “你哭了,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夏想有些不解。

    “这其中还有一个典故……”蓝袜在一旁负责解释,“曾经有一个男生一直追殊黧,追了好久也没有追上,他不服,就对殊黧说,你别高傲得象个公主,总有一天,你会为一个男生哭鼻子。”

    蓝袜看了曹殊黧一眼,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又说道:“殊黧说,她才不会为男生哭鼻子,永远不会!”

    夏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黧丫头说得对,她确实没有为男生哭鼻子。我不是小男生,我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曹殊黧破涕为笑,扑到夏想怀里,使劲向他怀里钻了几下:“就在你衣服上擦眼泪,你不许躲不许闪!”

    蓝袜在一旁捂住了眼睛:“太感动了,我受不了了。”然后又摇摇头,“太肉麻了,我喜欢。”

    本来夏想要接曹殊黧回家吃饭,不过今天正好是蓝袜生日,在曹殊黧的提议下,夏想只好答应陪她和蓝袜一起吃晚饭。想想蓝袜作为一个灯泡的专业素质,夏想也十分感谢蓝袜的用心帮忙,就给她点了爱吃的菜,还专门给她买了蛋糕,把她感动得眼睛眨个不停,看向夏想时的目光也点晶晶亮的意思。

    和曹殊黧一起回到曹家,小丫头早就没事了,咯咯笑个不停,让夏想心中感叹,其实和曹殊黧在一起的时候最轻松最快乐,她耍小性,但不会纠缠。她也粘人,但懂得适可而止。她会撒娇,而且很会把握时机,总给人恰到好处的感觉。

    世界上,每个女人都有独占的一面,曹殊黧也不例外。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哄,尽管聪明,但绝不会故作聪明。夏想见小丫头和王于芬在一旁说悄悄话,还不时看他几眼,然后就笑,就知道她又在取笑自己,就笑着说她:“背后说人坏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