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的目光就有点放肆地扫来扫去,怎么都看不够。

    肖佳被夏想看得不好意思,拉过了被子盖上:“安县……听过没有?”

    “安县?”夏想顿时愣住,怎么这么巧,原来肖佳是安县人,他笑了,“我过一段时间可能要到安县当副县长……”

    “真的假的?你升官的速度也太快了,这么说,我还真捡到了宝?”肖佳一脸的神采飞扬,不过片刻之后又黯淡下去,“错了,你是别人的宝,不是我的。”

    肖佳表面上说过什么都不争,不过是她担心夏想嫌她麻烦怕她多事而不要她的违心之话。女人天性里面,都渴望嫁给一个成功的男人,可以有人前人后的风光。肖佳也清楚,她没有和夏想讨价还价的资格,尽管说,做夏想的情人,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好,也认可自己不能见光的身份。但谁都有追求更高幸福的梦想,有时候肖佳也有走向前台的奢望,觉得如果夏想真能娶了她,就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没有人可以剥夺一个人拥有梦想的权力。

    夏想理解肖佳的心思,有些话他不能说出口,不是欺骗肖佳,而是不让她听了更加难受。毕竟和曹殊黧、连若菡相比,肖佳就算是千万富翁,也改变不了她不是高官子女的事实,况且与她们的出身高贵相比,曹殊黧和连若菡的相貌和品行也是一时之选,千里挑一。

    夏想只能安慰肖佳:“我有女朋友不假,她是谁,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没有必要。”

    “我知道。”肖佳忽然又调皮地笑了,“我只是想,也许有朝一日我会躲在背后看着你们走向婚礼的殿堂。”

    肖佳在笑,夏想却没有想笑——他笑不出来,婚礼对他来说似乎很遥远,但两年时间转眼就过。两年后,曹殊黧大学毕业,他真能义无反顾地娶了黧丫头,而不顾背后一直支持他的连若菡?

    到时他能忍下心吗?夏想无法回答自己。

    第二天,他又和曹殊黧一起,去陪了陪连若菡。毕竟连若菡一个人在燕市,不能让她太孤单了。夏想也曾试着问她为什么不回家过年,连若菡却当着曹殊黧的面,一点也没有给他面子:“不该问的就别问,知不知道尊重别人隐私?”

    一转身却又在趁曹殊黧不注意的时候,俯在夏想耳边悄声对他说:“我知道你的小腹上有一颗痣……”

    夏想大惊,他想了想,没有在连若菡面前祼体过,她什么时候发现的?连若菡仿佛故意解答他的疑惑一样,又说:“上一次在国际大厦,你只穿了一个内裤时,下面丑乎乎的东西搭帐蓬时,我无意中发现的。”

    这话就太有诱惑力了,夏想知道连若菡发坏,诚心在曹殊黧面前勾引他,就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子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曹殊黧怒了:“你说什么呢?明明眼前有两大美女在此,你还故意使坏,是不是欠打了?”

    “他就是皮痒了,欠收拾了,要不我们收拾收拾他?”连若菡鼓动曹殊黧对夏想进行体罚。

    结果就是,曹殊黧和连若菡合伙欺负了夏想一顿。作为革命意志非常坚定的夏想同志,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乘机摸了曹殊黧几把,甚至还敢趁曹殊黧没注意,也摸了连若菡的某一处一下,惹得连若菡大恼,用手指捅了夏想有痣的部位一下,让夏想欲哭无泪,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只管点火不管灭火,太气人了!

    接下来又应酬了一天,有些朋友过年必须得见上一见,否则就得落人埋怨,夏想跑来跑去,跑得不亦乐乎,还好,一到初八,就正式上班了。

    上班归上班,但一般十五之前也没有什么人办公。转眼就过了十五,机关的人也慢慢收了心,才觉得年终于过完了,没有了念想,也就正式进入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