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上千凡人杀了也便杀了，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吗？再说了，是他们有错在先，谁叫他们生在了犀照山附近，他们的先祖欺负了我的恩人和朋友，活该他们受此屠戮！”
沛庭压制的火气再也不能控制，这绿苒是个什么脑子，这套歪理邪说从哪里学来的，还这般振振有词大言不惭！
“你这混账蠢物，说的什么狗屁浑话！哪个告诉你凡人就比你这大妖低贱，若你觉得三界生灵有高低贵贱之分，那么神族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这妖物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我见你与青屿殿下对打时，怎生没有觉得自己区区一介妖族给上神一剑斩死便是斩了，能死在上神手上岂不是莫大的荣光嘛。怎的你不这样想了，偏偏拼死抵抗夹带言语嘲讽，战败了还要谈交易以图保命！”
绿苒脸色巨变，他掐着脑袋努力听清楚沛庭的话，又竭力去思考这些话。
以己夺人，当日他在青屿剑下挣扎求存时的惶恐与愤懑，难道那些凡人当时也是如他一般的痛苦难过吗？
绿苒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他屠村时的场景，村民们起初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后来是奋起反抗捡些铁锨粪叉打他，还有孩子朝他丢石头。
他全然不顾他们的反抗，一个翅膀就扫得他们魂飞魄散，那丢石头的男孩被他轻轻一啄就扭断了脖子，男孩的母亲举着菜刀砍他的爪子，还没有跑到跟前就被他翅膀的翎羽刺穿了胸腹……
村民见反抗无望，又跪下来求他，哭着喊着叫他爷爷祖宗的，希望他能手下留情，至少留下几个孩子的命。
绿苒越是回忆，心中越是迷茫，他们是凡人啊，蝼蚁一般弱不禁风，又做了坏人邻居的后代，杀他们错了吗？
沛庭见他状似疯癫的样子，心中颇为惊骇，难道从来没有任何一只妖教过他一点基本的道理吗？就算没有妖教过他，他自己也没有任何领悟和心得不成？
“你若还是想不通，可以换位思考一下，易地而处，若是神族来打我们，就比如青屿殿下那种级别的上神，揍你就跟砍棵白菜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他杀你千万同族，再虐杀你，理由紧紧因为你长得个头大，他觉得不爽！你作何感想？”
沛庭放慢了语速，收起了激动的情绪，她希望绿苒可以从内心里明白是非善恶，这样接下来对他的惩罚才是有意义的。
绿苒呆呆地茫然地坐在了地上，行程也被耽误了下来，好在苍吾渊也不远了，沛庭也就让大家停了行程，待此事解决了再走不迟。
“神族瞧不起我们，肆意杀戮我们，杀了还说是替□□道；我瞧不起凡人，随意屠杀他们，杀完了还洋洋自得。原来我与自己鄙弃的神族是一般行径，连想法都一样，我懂了！我实实在在犯了大错！请大王责罚吧！”
绿苒缓慢地理清了思路，他知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令人发指，怎么罚他，他都甘愿领受，哪怕让他身死魂灭去给那些凡人抵命，他也绝无怨言。
他只是奇怪先前怎么没有妖这样骂他呢？为何卿枳没有这样骂过他，当年他刚做下这错事时，也是心有惶恐的，他与卿枳倾诉，卿枳夸他做事果决，恩怨分明，做得是一件极好的痛快事。
绿苒将困惑的目光投向卿枳，她也是恶妖蠢物吗？明明她的想法和曾经那个对错不分的自己是一样的。
卿枳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她心里扑通扑通的，想不到数年前的一段秘事会忽然被这憨货堂而皇之地讲出来，还惹得妖王发怒。
这憨货真是蠢钝如猪，当时她怎么就找了他当帮手呢？屠村本是她的意思，为报前世之仇，可是她当时并不想引起神族注意，才用幻境让这巨鲲中了梦魇，激起他的仇恨和憨勇。
沛庭压制的火气再也不能控制，这绿苒是个什么脑子，这套歪理邪说从哪里学来的，还这般振振有词大言不惭！
“你这混账蠢物，说的什么狗屁浑话！哪个告诉你凡人就比你这大妖低贱，若你觉得三界生灵有高低贵贱之分，那么神族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这妖物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我见你与青屿殿下对打时，怎生没有觉得自己区区一介妖族给上神一剑斩死便是斩了，能死在上神手上岂不是莫大的荣光嘛。怎的你不这样想了，偏偏拼死抵抗夹带言语嘲讽，战败了还要谈交易以图保命！”
绿苒脸色巨变，他掐着脑袋努力听清楚沛庭的话，又竭力去思考这些话。
以己夺人，当日他在青屿剑下挣扎求存时的惶恐与愤懑，难道那些凡人当时也是如他一般的痛苦难过吗？
绿苒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他屠村时的场景，村民们起初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后来是奋起反抗捡些铁锨粪叉打他，还有孩子朝他丢石头。
他全然不顾他们的反抗，一个翅膀就扫得他们魂飞魄散，那丢石头的男孩被他轻轻一啄就扭断了脖子，男孩的母亲举着菜刀砍他的爪子，还没有跑到跟前就被他翅膀的翎羽刺穿了胸腹……
村民见反抗无望，又跪下来求他，哭着喊着叫他爷爷祖宗的，希望他能手下留情，至少留下几个孩子的命。
绿苒越是回忆，心中越是迷茫，他们是凡人啊，蝼蚁一般弱不禁风，又做了坏人邻居的后代，杀他们错了吗？
沛庭见他状似疯癫的样子，心中颇为惊骇，难道从来没有任何一只妖教过他一点基本的道理吗？就算没有妖教过他，他自己也没有任何领悟和心得不成？
“你若还是想不通，可以换位思考一下，易地而处，若是神族来打我们，就比如青屿殿下那种级别的上神，揍你就跟砍棵白菜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他杀你千万同族，再虐杀你，理由紧紧因为你长得个头大，他觉得不爽！你作何感想？”
沛庭放慢了语速，收起了激动的情绪，她希望绿苒可以从内心里明白是非善恶，这样接下来对他的惩罚才是有意义的。
绿苒呆呆地茫然地坐在了地上，行程也被耽误了下来，好在苍吾渊也不远了，沛庭也就让大家停了行程，待此事解决了再走不迟。
“神族瞧不起我们，肆意杀戮我们，杀了还说是替□□道；我瞧不起凡人，随意屠杀他们，杀完了还洋洋自得。原来我与自己鄙弃的神族是一般行径，连想法都一样，我懂了！我实实在在犯了大错！请大王责罚吧！”
绿苒缓慢地理清了思路，他知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令人发指，怎么罚他，他都甘愿领受，哪怕让他身死魂灭去给那些凡人抵命，他也绝无怨言。
他只是奇怪先前怎么没有妖这样骂他呢？为何卿枳没有这样骂过他，当年他刚做下这错事时，也是心有惶恐的，他与卿枳倾诉，卿枳夸他做事果决，恩怨分明，做得是一件极好的痛快事。
绿苒将困惑的目光投向卿枳，她也是恶妖蠢物吗？明明她的想法和曾经那个对错不分的自己是一样的。
卿枳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她心里扑通扑通的，想不到数年前的一段秘事会忽然被这憨货堂而皇之地讲出来，还惹得妖王发怒。
这憨货真是蠢钝如猪，当时她怎么就找了他当帮手呢？屠村本是她的意思，为报前世之仇，可是她当时并不想引起神族注意，才用幻境让这巨鲲中了梦魇，激起他的仇恨和憨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