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月无痕分开后,梦如烟坐着马车,几个侍卫骑马一起护送她回去,可谁知,路上竟然出了差错。

    出城不久,一遍树林,酷暑的八月,郁郁葱葱,绿荫一片,一行人行色匆匆,连夜出发,一直没有停留,众人已经是疲惫不堪,梦如烟吩咐着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暂时休整。长时间待在马车里,以她欢脱的性子,绝对待不住,便下了马车,四周游荡。

    这不,就遇到接下来的一幕。

    梦如烟索性就靠着树干,数了数,一,二,三,四,五。五个人围着,一个骑黑马的,身上穿着土布褂衫,裤管就像水桶一样大,有的腰间还斜插着砍刀,或者吊着麻布烟袋,稍微一走动,烟袋晃来晃去。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拿着木棍。还有一个光头,手里拿着一朵大红花是撒意思。难不成是哪家落跑的娘子?梦如烟想着,嘟嘟嘴,看这个样式又不像,难不成是强抢民女?激动激动,之前在庄里面的时候,就听过画眉那丫鬟说过打劫,一直都想见识见识,今日终于遇上了,想想都是激动的,非常激动。

    怎么还不开始?都盯着有什么意思。你看着你,我看着我,能够看出一朵花呀!要不?去添把火,说干就干。梦如烟蹲着,手在泥土上胡乱扒拉,又往脸上抹着,头发在扯乱一点。见准备完毕,开始准备跑过去,谁知,绊住了一个石头,“哎呦,”摔了下去,直冲冲的从那小斜坡滑了下去。

    那群人听见声响,齐刷刷的看过去。“噗嗤。”只见那马背上的人笑出声来。

    装傻这事,如果干的好,就叫大智若愚;木讷这事,如果干的好,就叫深沉。梦如烟拍拍身上的土,眼神瞪过去。手一一指过去,“多大点事情,都干不好,打劫,还五个人,丢不丢人。”

    那五人左看右看,仿佛再问,谁带来的?这谁家的傻姑娘

    气势汹汹,叉着腰,“马上的,你听好了,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谁家的姑娘,简直比我还土匪?那光头摸摸自己的头。

    见大家都没有反应,水汪汪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难道我念错了,当时画眉那丫头是那样说的,说打劫一开头都是这个,还专门给我保证了,绝对错不了。撞着气势又来了一句“要钱还是要命?”

    这口号都对上的了,错不了,的确是我们那个寨子的土匪窝里面出来的。光头凑过去,拍上梦如烟的肩膀,“是不是老大知道我胆儿小,专门来派你下山来助我练胆的。”

    梦如烟水眸里满是不解,小声嘀咕了,“原来我搞错了。”

    “你说撒,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光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着马上的人吼道,“把帽子取下来”

    马背上的人,穿着墨蓝色的长袍,头戴一顶帷帽,慢悠悠的伸手,把帷帽给扔掉。“我没钱,”云墨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又带着些沙哑,如清泉在山中流淌,本着想快刀斩乱麻,杀了就好。没有想到冒出来一个女的,这群土匪还透露出是寨子上的。本就奇怪,现在国泰民安,这道上怎么会遇到打劫,没有想到竟然是土匪,更没有想到这附近竟然还有寨子。这就有趣了。

    云墨的眼神一直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上,发髻是歪的,脸上到处都是泥土,露出来的皮肤都是黄色,只是那眼睛生的不错。

    “他说他没钱。”那群人拉着梦如烟围着一起嘀咕着,“姑娘,你说怎么办?”

    “叫什么姑娘,叫我画眉,”梦如烟拍着那本就平坦的胸部,“没钱,咱们带回寨子里面去。让他给他家人报信,拿钱赎他。”想着画眉给她说的那些话本子,还说要当什么压寨夫人。眼神一直在云墨身上瞄着的,白白净净的,绫罗绸缎,家里应该有钱,至于当压寨夫人,样貌上还比不过哥哥,连月无痕都比不上。

    “对,画眉妹子说得对,这一看就是个小白脸了,带回去。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