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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沈母猜到元安郡主的来意,但是宋虞和是沈谌安并不知晓,即便宋虞知晓,也会装作不知道。

    她不在意元安郡主和沈谌安当初如何,只要是欺负过沈谌安的,宋虞都不待见,不管你是郡主还是公主。

    沈母将元安郡主送走后,把宋虞叫到房间里去。

    沈母的房间很暖和,烧着暖炉点着香,很容易让人在这寒冷的冬季产生困倦。

    宋虞坐在凳子上,沈母坐在主位,抚摸着暖炉道:“记得我们初见时,你看着病榻上的谌安说你能治好,但代价是要做他几年妻子,那是谌安正昏迷未我对你并不了解并不想答应,可谌安病危抱着试一试的决心相信了你,果然没有信错,你治好了他,也处处护着他,我很感激你也一直将你像女儿一般对待,但是我有一言,还是想要和你说明白。”

    听到沈母的话,宋虞心里竟然有些慌乱,倒也不是怕,只是对未知有些恐慌。

    “母亲说便是。”宋虞坐的端正,语气也十分平和。

    “那元安郡主与谌安的事情,我想你也部知道,我知你心疼谌安想要维护他,可是元安郡主她再不是,也是个郡主,我们沈家怎么着也是惹不起的,今日虽然把她糊弄过去,是她心机不深,若是换个有点心思的,稍微动点坏脑筋,按个大罪在我们沈家,灭族也是举手之间,这种事情虽说各朝历代都有发生过,但是我不希望是在我们家。”

    沈母说着看向宋虞,眼中的情绪是期许,是温柔,没有责怪,但是却道出了厉害。

    曾经的宋虞哪里会在乎这些,就算是惹了不得了的家伙,风神都会有办法摆平的,所以总活的逍遥自在。

    如今在凡间,没了风神庇佑,即便是在沈家,也是趋附在皇权之下的蝼蚁,紧紧抱着一根绳,这绳要是断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母亲,以后我会注意。”虽说不甘心,但宋虞现在身在人间,身在沈家,就不得不去遵循凡间的教条伦理。

    沈母起身走到宋虞身边,握住她的手道:“孩子我也不是想教训你,生在这世道,为皇家做事本就如履薄冰,得小心才行,日后我们不在了,你与谌安也要谨记,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与旁人争锋相对,人活在世少个敌人总是好的。”

    宋虞看着沈母,虽说是在于她说道理,但是语气中是关心,她不理解心里突然涌出的那股温暖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猜测,或许这就是她未曾感受过的母爱,同样的关心,她与风神却是不同的感受。

    沈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笑道:“可有春衣?”

    宋虞还未张口,只听沈母又道:“你来时空空而来,又哪里来的春衣,过几日我找裁缝过来,在为你们这群孩子做些衣裳。”

    宋虞看着沈母,第一次觉得自己脑袋空空的,被人这么关心着的感觉,有点温暖。

    “母亲你这么好,我……”宋虞抿了抿嘴,却没有说下去。

    沈母只是无奈一笑叹了一句:“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