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凌晨是暗的,走在路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人们发现了电,从而创造了光,这个世界才得以能不分白天黑夜。

    尽管如此,仍抵不住那刺骨的寒风,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身影依旧不紧不慢地走在大街上。

    她披着一件皮夹克,下身只穿着黑皮短裙和渔网袜,踏着一双新款板鞋,也许是太冷了,她的手有些颤抖的从衣兜里拿出一盒“碧博”牌香烟和打火机,取出一支,点燃轻轻吸一口,嘴里呼出青色的烟雾,还在抱怨着“什么鬼烟,难抽死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望去,是一个人跑向自己,手里还拿着什么。

    那个人停在她面前,她好像早有预感,却还是很吃惊。

    来到的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是憋气很久的人从水里钻出来一样。

    “你……怎么来了?”她平静地问道,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是太冷了的缘故吗?

    “呼呼,担心你啊,真是的,怎么,不,不坐车回去,穿的还这么薄,不冷啊?”

    那个人摘下帽子,来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官木,而站在他对面的是王昭。

    官木拿出一件厚实的外套,披在王昭身上,官木皱着眉问:“喝酒了?”

    “嗯。”

    “唉,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是不听,又是什么原因啊?”

    “心情不太好而已,我的事,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未必等你那从来不管你的父母和只会带你骑车喝酒蹦迪的哥哥担心?”

    王昭笑的很无奈,她的家庭情况就是这样,从小父母基本不管她,只是给她生活费,哥哥也是个不良少年,二十几了不知道找个班上,只会到处混,当个地痞流氓,这样的家庭环境,让王昭从来不知道“家”是个什么概念。

    王昭看向官木那无可奈何地样子,说道:“送我回家吧,我有点昏,可能是酒劲上来了。”

    官木扶着王昭来到路边准备打车,王昭却说:“我不想打车回去,你骑车载我回去吧。”

    官木没办法,只能路边解锁一辆电动车,载着醉醺醺的王昭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走。

    王昭靠在官木背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官木才是她的家人,只有在官木这里才能有一种无法理解的安心感。

    不一会,他们到了一个小区门口,走进小区,四周低矮的房屋有的砖掉早已下一大片,露出难看的水泥,有的爬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生长的爬山虎,将一面墙都染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