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阿宴将嘲讽的锋芒指向八大爷,“只要是个人,你都需要?”

    “没错。”他再次转过头来,满身戾气。

    “只要你是一个正常清醒的人就够了。”

    反正只剩眼前这个笨女人,他不妨把真相的一角说与她听。恐怕以她的智商,也不一定能理解。

    八大爷摇动着右手上的手铐,语气桀骜:“本来我只需要一个人,但是,这条路上有太多的麻烦需要解决,从以往的经验来看,需要多准备一些消耗品。你看,你那个小丫头不就走失了吗?”

    “你把人当做什么了?只是工具吗?”

    他望着横眉冷对的阿宴,反倒更觉得好笑:“你以为你把人当做什么呢?那个小丫头看起来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何要将她带入这个明显不适合小孩玩耍的地方?”

    阿宴顿时凝噎。

    “你该不会单纯地想把发生的不幸都归咎于你空荡荡的笨脑袋吧?”

    她一时被八大爷的话呛得泪眼婆娑,将泪滴强忍在眼眶中后,渴望发泄的攻击欲望激荡在拳间。可当怒火攻心之时,内疚也随之递增。

    她下意识躲避着八大爷的话头,转身背离他的活动范围,左手却被另一端八大爷戴着的手铐制约住。

    八大爷丝毫不愿意松口,继续向她施压:“你当然可以解开手铐,这样你就会永远困在这个奇怪的鬼地方,更不用说找到那个失散的小丫头了。”

    现在,找回小发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绣花枕头一般的自尊心,就算被眼前这个妖冶的男人开肠破肚,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要找到小发,阿宴知道自己必须忍耐。

    “说得好像你无法一个人穿过这片鬼地方……若是你一个人走过这里,会怎样?”

    八大爷叹了口气,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无聊:“并不会怎样。”

    “不跟着我一起走到终点,你永远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电梯运作的低沉异响在八大爷的话尾戛然而止。

    眼前的门开启后,又是熟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