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就想封他做男宠了?

    不过顾长宁身为王族,自然不肯雌伏,李珣若用强,他也并不害怕。

    世人皆知南夏世子在王宫里隐居避世,缠绵病榻,却不知他最善使毒,杀人于他这个病秧子而言,反而是最简单的事。

    也因此,南夏王那样贪恋美色的人,才不敢轻易动顾长宁毫毛,否则荒唐的父王并不介意将亲儿子扛上床,怕死而已。

    李珣残暴,不代表顾长宁不狠毒。

    既然敌国君王卸下杀意,顾长宁悄然撤去拢在广袖下的毒针。

    保命的目的达到了,不过戏要做全套。

    顾长宁自始至终平静的神色下,终于露出一丝惊骇:“孤…不愿。”

    李珣眼角视线冷冷撇过他,转身离去,副将跟在他身后问:“陛下,其他人怎么办?”

    北凌君王头也没回:“杀光。”

    惨叫、哭嚎、求饶、怒骂,刀光四起。

    顾长宁立在雪地中,未曾回头,他身后齐刷刷跪了一片的南夏王族朝臣,甚至来不及起身逃跑,便惨遭屠.戮。

    血腥扑鼻,顾长宁微蹙细眉。

    副将过来,恭敬地请他,毕竟他顾长宁是第一个在李珣手下保住性命的王族。

    副将跟随李珣身边这么久,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面前的顾长宁,恐怕要应那句金鳞岂非池中物。

    他喝退左右试图上前绑住顾长宁的兵卒,推开手:“世子,请。”

    顾长宁面前是雪,身后是血。

    他镇定自若,金丝云纹履没入雪中,步向北凌。

    顾长宁住在北凌王宫偏院里,地方不大,胜在有座小院,种了几株红梅,负雪怒放,娇艳无比。

    长安也下起大雪,可惜没有热酒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