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良坐在一旁陪坐,对望守业拱手道:“望族长稍候,我家始祖正在闭关,太白老祖马上就到!”

    他虽然辈分比望守业低了不少,但怎么也是人皇氏的族长,身份是对等的,可以平等坐下交谈。

    望守业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抿嘴喝了一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已经来了!”

    李存良回头看去,果然见大殿门口出现一道人影,正是李太白到了,他急忙站起身拱手道:“老祖!”

    李太白点点头道:“我和望族长有要事相谈,你先下去吧!”李存良闻言称是,又朝望守业拱拱手,徐徐退出大殿。

    李太白看向望守业,稳了稳心神,快步来到他身旁,拱手道:“望族长,欢迎来我人皇氏!”

    望守业放下茶杯,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全身上下收拾地甚是整洁,开口道:“你因清儿颓废几千年,如今想通了?”

    李太白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又立刻恢复正常,回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想通了,我不是素清喜欢的人。”

    望守业指了指身旁的座位,道:“这里是你人皇氏的地盘,我也没有成为你的岳父,你不用这般客气,坐吧!”李太白称是,坐在他旁边第二个座位上。

    望守业是望素清的父亲,天皇氏始祖望获的长子,一直是天皇氏的族长,当年他见李太白诗剑双绝,惊才艳艳,是支持女儿和李太白在一起的,奈何望素清不同意,只得做罢。所以李太白对这位天皇氏族长还是尊敬有加的。

    两人沉默片刻,望守业看了看门外,首先开口道:“太白,你人皇氏为何总要从年轻一辈子弟中筛选族长,而且既然选出来了,却只给管家的权利,这似乎不妥吧?”

    李太白闻言一愣,未想到他首先问的居然这个问题,不知是何意,便回道:“我家始祖也是想锻炼后辈子弟,族中平常的小事都由存良处理,若是大事,还得我们这些老人操心才是。”

    “哦?”望守业闻言道:“太白,那我外孙的事是大事还是小事?”

    李太白早知道他此番前来必是要问此事,便道:“你是说望隐吧?”望守业笑道:“自然是他!”

    李太白道:“他确实是在泰山,不过他此番前来是寻我的,望族长也知道,我当年创建了雍州剑门,望隐十余年前正好也在剑门学过艺,我算是他的祖师,这般说来,他与我人皇氏也算有缘!”

    望守业闻言笑道:“太白,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此番便是来接我那外孙回族认祖的,你将他交给我吧!”

    李太白并不立即回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笑了笑道:“既然说到望隐,我作为他的祖师,还是想说一句公道话,他是你外孙,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过族长你到处通缉他便说不过去了!”

    望守业笑道:“你是他祖师,可他也是你情敌的儿子,你难道不恨他么?”李太白回道:“这事和他无关,我何恨之有?”

    望守业欣赏地看着李太白,赞道:“好气量,可惜清儿没有这福气!”他叹了口气,又道:“素清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不想她却不经我允许,私自生下望隐,败坏我天皇氏门风,丢我人族脸面,甚至连佛门都来兴师问罪,你说我这老脸往哪里放?”他愤怒说完,停顿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不过这事都已过去了,通缉告示我已经托噬魂教的应顺之撤销了!”

    李太白闻言,故意问道:“那望族长可知这望隐的爹是谁?”望守业笑道:“你果然还是关心这事的!”随即摇摇头道:“不知道,素清死活不肯说,甚至她连自己的记忆都抹除毁去了!不过她居然在大雷音寺做下这等丑事,我轻饶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