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婉脸上已经是山雨欲来的模样,楚茗珂挑挑眉又加了一句:“要我说,招人烦就趁早躲远一点,看出人家烦你还往人跟前凑,图什么?”

    秦婉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了,忙去拉薛迎则的衣角,又是熟悉的怯生生的模样:“薛师兄,楚师妹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看看她。”

    薛迎则上下打量了一下楚茗珂,她变化真的很大,一改在门派里那种畏畏缩缩的怯懦样子,一身青衣,发带束发,打扮干净利落的很,倒是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但秦婉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准道侣,她都发话了,薛迎则不可能不为她出头。

    他颇为为难地清咳了一声,出言道:“楚师妹,我知道你心悦我,但我已经有婉儿了,我与她两情相悦,再也没有旁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婉的错觉,她听到薛迎则说两情相悦的时候,似乎停顿了一下。

    但眼下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挽着薛迎则的胳膊,冲着楚茗珂绽放了一个刚刚好的笑容,不过分炫耀,但又有足够的示威作用。

    楚茗珂一脸看到脏东西的表情,嫌弃地撇撇嘴:“薛迎则,你是不是御剑来的?”

    薛迎则见楚茗珂连师兄都不叫了,以为她是伤了心。但又被她后面跟的一句话弄得摸不到头脑,只好顺着她的话头答道:“此地路远,自然是要御剑……”

    楚茗珂又是敷衍地点点头,并不打算让他说完:“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御剑不喝酒,喝酒不御剑’?”

    薛迎则一头雾水,思维完全被楚茗珂牵着走,但也听懂了七七八八:“一派胡言!我等修道之人喝什么酒!”

    楚茗珂听完,颇为无辜地歪了歪头,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你没喝酒?那你想什么天鹅肉呢?!”

    看着薛迎则越发迷茫的眼神,秦婉以为他没听懂,看不下去,稍稍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她是在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聪明如薛迎则,怎么会听不懂楚茗珂的弦外之意。他只是在为了自己千疮百孔的自尊心在装矜持,如今被秦婉毫不留情地戳破,脸上立时挂不住了。

    “胡言乱语!我怎么想吃天鹅肉了?倒是你,叛变师门,不忠不孝之极!”

    楚茗珂已经懒得给他们眼神了,看了一眼天色,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也不是没有机会了,现在跟我回去,跟掌门请个罪,依门规领罚,还有一线生机。”薛迎则不知怀的什么心思,见楚茗珂要走,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楚茗珂像是被说动了,停住脚步道:“可是我这里还有更好的方法,薛师兄要不要听听?”

    这时秦婉已经看出了不对,忙在一旁传音道:“我看她的意思并不是想留下,师兄还是不要强求了。”

    薛迎则眼光闪烁,面上浮现出一丝动摇的神情:“师妹不要多想,把她劝回来,也是为了你的修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