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假期最后一夜,气温回升。

    山下的大排档人满为患,穆哲一人喝着闷酒。

    “她走了?”白昼在穆哲对面坐下。

    “明知故问。”穆哲想起白天机场的送别,他再次看到徐巧韵动容的眼神。

    “那你借酒消愁给谁看?”白昼将杯子倒满啤酒,溢出的白色泡沫顺杯而下。

    “我不甘心。”穆哲举起杯,“她那眼神是对我的不舍吗?”

    “但凡有几粒花生米,你也不会吃这么醉。”白昼把啤酒一饮而尽。

    “还是说,她其实是爱我的?”穆哲不断地找借口安慰自己。

    “是怜悯、是同情。”白昼连续开启好几瓶啤酒,她直白地说出事实,“她用离开作为答案,还不明显吗?”

    “承认受伤,很丢人。”穆哲找到答案,他将新开的啤酒一饮而尽。

    “你不肯认输的样子,也很丢人。”连续几大杯啤酒下肚,白昼说话的声音大了些。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不停碰杯,酒过三巡又三巡。

    “昼?”林淘淘拖着行李箱经过大排档。

    “小孩?”白昼打着酒嗝,“你,你要不要来喝一杯?”

    “你这是喝醉了?”林淘淘走到白昼身边坐下,她指着对坐醉倒的穆哲,“谁啊?”

    “我穆哲,从明天起就要把过往的七年斩断!”穆哲趴在桌上,他举起握着酒杯的左手,“白昼,干杯!”

    “干杯!”白昼回应着。

    “穆哲学长?!”林淘淘吓地跳起来,“你们怎么回事?”。

    “嗝,他失恋了。”白昼手舞足蹈着,“咻地飞走然后他咕嘟咕嘟。”

    穆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走到隔壁桌,“要好好珍惜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