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被甄老板带走裹伤,没摔着骨头,就是蹭破不少,回春馆的坐堂大夫赛卢医是有名的老中医,一把胡子仙气飘飘。年少的心太柔软,禁不起风禁不起浪。张澜还是忍不住哭了鼻子。

    借着身体的疼痛,哀婉了自己的身世,躲在小病房,看着自己的伤口突然就抑制不住的掉下泪来。眼泪就像开闸的水龙头,大滴大滴留下,一会就打湿了一片。她本来有一份不错的铁饭碗,家底丰厚,盘靓条顺追的人排出几条街,除了工作压力大,经常加班到十一点,其实没有一点不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黑暗就到了这个时代,举目无亲,孤身一人,风雨飘摇,一切能依靠的都没有了。身无分分,没地方住,没有户口和学历。这半个月她过得可苦了,心理害怕还要强装镇定,明天不知在哪里还要笑脸迎人,勉强混个温饱。靠张嘴皮子找了个酒楼侍应生的工作,混一身衣服和住处。今天小茉莉闹了一场,长久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全给释放了出来。痛快哭一场倒是有利身心。赛卢医恐怕七十多了,听里面声音渐渐小了,便敲门进来,

    黑瞎子又接了一单生意,来备点常用药五感敏锐,“小丫头拿去,你们老板已经结了账了。内服外敷的用法已经写上了。自己回去看吧。”

    “诶,谢谢您了,大夫。”张兰也不矫情,这时代也没有破伤风,又向大夫要了些消炎的药。一瘸一拐的回酒楼的员工宿舍,就是各大通铺,张澜和十来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住一屋,

    她回去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背后好像有一条油腻腻的毒蛇,张澜心知不对也只好强装镇定,l路过一家剃头店,眼神一扫,果然后面跟了两个人,就是酒楼里自己误闯的雅间里的客人,那油腻腻的眼神不住的往她身上看,也许是最近的事情太离奇,她很快就接受了,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先往人多的地方走,一路看看逛逛,只做不知。跟的久了,后面的一阵风和滑不留手渐渐失去耐心。准备直接上手动武抓人,简直是一只羊肉快进了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