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韧这些人接受完“洗脑”,没有被魔化的,又被魔天教的人押回了那黑洞里。

    王达延发牢骚了:“想那张散,跟着我5年了,也算1800多个日日夜夜了,枪林弹雨从来没有后退过,高官厚禄也从来没有动摇过,严刑拷打也从来也没有叛变过。今天,就凭着地接天的几句话,就跟着他走了,真是奇了怪了。要是这样一天一个,没有多少天,我们就全散伙了。这个地接天啊,可怕!实在是可怕啊——”

    公韧说:“骗人的,魔天教是骗人的,还不知道怎么把那3家人弄死了,得了3张银票。上帝是不爱财的,而地接天却是爱财的。”

    黄福也说:“我们大家要坚定信心啊,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不一会儿,魔天教的人来提人过堂,头一个就是公韧。公韧有点儿好笑,心里说:“要是论官的话,头一个应该是黄福,怎么会是我呢?是不是我也要中大彩呢?”

    公韧被带到了那个明亮的山洞里,也就是刚才信徒们接受洗脑的地方,那些信徒们一个个都不见了,不知道到哪里练功去了。

    桌子上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席,地接天正笑咪咪的坐在那里等候呢,见公韧来了,赶紧迎上前来,对公韧施了一礼说:“公韧先生,请你到我们这里来,真是不容易啊!对你的不恭敬,我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着,又对公韧施了一个大礼。

    公韧想道:“真是酒没好酒,宴没好宴。小湾港外的一场酒席,把三合会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形势全丢了。莫非,这一场酒又要把我的性命索了去。”但想到,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既来之,则安之,且听他地接天说什么吧!

    公韧也就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地接天笑了,赶紧给公韧斟上了一杯酒说:“有些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哟,直接请你,你能来吗?”

    公韧喝了一口酒,问:“有些事,我实在是纳闷,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地接天也不隐瞒,奸诈地笑了笑说:“有些事,我是听我的好朋友韦金珊说的,有些事,是我打听的。”

    公韧赶紧说:“扎住,扎住,你怎么和韦金珊是好朋友,你什么时候和他成了好朋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们是老朋友了,”地接天说,“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走得挺近的,可以说,有时候就是形影不离。”

    “这就奇怪了……物以类居,人以群分,他怎么和你成了朋友……”公韧说。不过公韧想了想,也就不想再打听这些事了,就直接问地接天:“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不是就为了喝这场酒吧?”

    地接天笑了笑,挑了挑大拇指说:“痛快!痛快!我最喜欢痛快人!你这样一说,我就开门见山吧,省得还得绕来绕去,怪烦人的。”他和公韧又喝了一个酒,又给公韧夹了一口菜,才说:“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正缺一个副教主,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人选,挑来挑去,只有你能承担这个重任。如果你不嫌弃,这个副教主,就是你的了。如果你嫌这个官小,那么,这个教主就是你的了,我当你的副教主,你看如何?”

    公韧明白了,心想:“原来是叫我给你卖命,领着你这些虾兵蟹将打天下啊!真是撅起腚来看天——有眼无珠啊!”心里拿定了主意,但也不好把话说白,只好故作谦虚地说:“这哪能行啊,我就是一个当兵的材料啊,冲锋陷阵还可以,叫我当副教主,那是石榴树做棺材——横竖不够材料啊!”

    地接天一听有门,心里乐了,就一个劲地给公韧劝酒。

    公韧想,先把他灌醉了再说,也一股劲地劝他喝酒。两人喝了一会儿,似乎都有些醉了。公韧借着酒劲说:“我这小儿子,真是的,他看着他姥姥的一本家谱好玩,带在了身上,不小心弄丢了。要是丢了,他姥姥一定会发大脾气的,这个小子,真是不听话,气死我了。”

    地接天舌头发硬地说:“是不是你儿子身……上带着的一本书呀……我原来还以……为是一叠银票呢!看了几页没看明白,真是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