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谆并不是没听清,只是起初没弄懂,所以才沉默。

    “我说,”廖茗觉靠近了一些,几乎贴到他耳边,“你觉得遇到这种事情很高兴吗?”

    邓谆冷着脸说:“怎么可能。”

    “那就跟他们说一下吧。”廖茗觉好像做了决定似的,立刻就要站起转身,“你没必要忍着啊。”

    邓谆有些诧异,当即抓住了她的手。廖茗觉看过来。他尚且还处在恍惚中,因此什么都没说。她与他对视,忽然间笑了。

    下课后,因为要应付那些专程过来看他的女生,邓谆不得已掉队。胡姗本来还担心廖茗觉会不会想等他,没想到一下课她就往外冲,急匆匆说是饿了。

    上大学以来,廖茗觉打那么多工,连选修课都没有逃过,第一次请假是为了参加普通话考试。

    “王良戊说了,”廖茗觉说得头头是道,“大学的时候就是要多考证!我都想好了!我还要考老师、会计、英语六级,最好再学个小语种!”

    胡姗在吃燕麦片,冷冷抬头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泼凉水道:“你不睡觉了?”

    “不睡觉也要努力!我都跟妈妈说了,妈妈也支持我!说我可以少打点工!”廖茗觉笑嘻嘻的。

    王良戊说:“我刚好想去看个艺术展,到时候开车载你去考点吧?”

    “原来你有车啊?”廖茗觉惊讶地问。

    “呵呵,”胡姗笑了笑,“肯定有吧。毕竟这年头,早就明令不准公车私用了。”

    王良戊笑眯眯地看向她,温柔地说出与表情大相径庭的台词:“有本事的话可以再开一次这种玩笑喔。”

    那个被学姐河东狮吼时都能镇定自若反驳一大堆脏话的胡姗居然直接低头认错:“下次不会了。”

    实际上,王良戊的车并不怎么夸张,就是普通的实用小型车。廖茗觉上车时他还问了一句:“怎么样?”

    “挺好的。”廖茗觉认真地点点头,系上安全带,突然意识到什么。王良戊不是那种在意时髦或奢侈的人,问及身外之物的感想,肯定有别的理由,“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王良戊笑着回答:“就最近。二手的,我用高三到现在微博接商务推广的钱买了股票,然后一次性付清。”

    廖茗觉一激动,想起身,结果头撞到车顶,砰的一声,马上又坐下来鼓掌。她露出笑容庆贺:“太棒了!不愧是你!”

    “也没那么了不起啦。”王良戊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