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

    两人宾主落座,上过茶后,吴老爷子才看着这位气度不凡,举止得体的后生,开始试探起来。

    箫欣茹谈笑间竟也未露出丝毫马脚,只是称自己去年在黄鹤楼聚会上,与吴家二公子相识。

    听他口音的确是武昌人。

    吴老爷子倒是点点头,儿子去年中了秀才,事后肯定要和一同高中的学子,去黄鹤楼聚会结交,也就是说这箫公子必定是一位秀才。

    言语间再次亲热了不少,又开始考较起对方的学问,可一番试探下来,发现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完全就是拿来丢人现眼。

    好在对方谦虚,于是赶忙转移话题,试探对方此行来的目的。

    他可不认为对方千理迢迢,从武昌跑到这穷乡僻壤之地,当真是来拜访的。

    估摸着怕不是和二郎也只是一面之缘罢了,否则二郎必定会提及一二。

    “伯父,实不相瞒,晚生此次来,除了探望一下吴贤弟,兄长还交代了一些事,让晚生帮忙办一下。”

    “哦?贤侄的兄长…”

    话说到这里却是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其实也就一些小事,伯父有所不知,近来河南大旱,南阳开封几府都是赤地千里,颗粒无收,襄阳北岸聚集了大量流民,家兄虽然官卑言轻,却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所以让晚生来南漳时,代为采购一批粮食运回襄阳。”

    “原来如此!”

    吴老爷子点点头,脑子里却在飞速转动,分析他这话蕴含的意思,没办法,一旦理解错,那当真就丢人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兄长应该在襄阳或者南阳为官,想趁机运一批粮食去南阳,发一笔横财,却又不方便出面,得知他有一个同窗在南漳,这才特意派他来。

    箫欣茹见他端着茶杯,半天没放下来,于是也端起茶杯,两人就那样,各自端着茶杯装模作样。

    “萧贤侄的兄长,莫不是襄阳府的萧通判,萧大人?”

    吴老爷子总算放下了茶杯,也将整个襄阳南阳的官员回忆了一遍,这才想到一个姓萧的拿来试探。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