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最后不但真的要到了粮食银子,还足足有上百车,震惊的同时,又是叫苦不堪。

    果然,第二天城中的大小商户士绅地主,一个没落下都被孙传庭请到了衙门。

    也没废话,现在什么局势是人都清楚,福王都带头捐了粮食五千石,银子五千两,大家看着办。

    众人心里虽然都大骂福王,这次怎么变得这么慷慨?

    但福王那个吝啬鬼都带头了,他们也没有借口在推脱,于是纷纷捐钱捐粮。

    而且由于福王开了个坏头,还不能随便捐点敷衍了事,得按照他的章程来。

    先是城中的几家顶级大户,然后是十几家大户,最后小商小户,一级一级的往下降。

    这点到是不用孙传庭再操心,那家该捐多少,哪家又不能比哪家捐的多,捐的少,大户们心中自己都有数,是绝不会出错的。

    短短三日,孙传庭就筹措到了粮食五万石,白银五万两,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然后才召集各州县文官,各卫所武官,来洛阳议事。

    洛阳带了头,各地的大户自然也要跟随。

    接下来的日子,河南府各州县官员也纷纷组织大户在城外开始施粥,赈济灾民。

    孙传庭也派遣帐下幕僚四处巡查监督,哪个州县敢敷衍懈怠,一律先罢官,再押往京城问罪,士绅大户谁敢不拿钱拿粮出来,直接查办。

    毕竟大家都捐了,就你不捐,或者不按照规矩捐,被找个借口抄家法办了,其他士绅只会拍手叫好。

    其实并非各地的士绅大户不想施粥赈济灾民,而是灾情太过严重,根本就救不过来,加上又没人组织牵头,所以才都选择紧闭城门。

    因为一旦那地施粥,流民就都会往哪里跑,最后粥一停就是暴乱。

    说来说去还是没人协调,知府知州知县都不作为。

    就这般,孙传庭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将河南一府之地的局势稳定了下来,还从灾民中招募了一万青壮,以两千标营为底子日日操练。

    这就是孙传庭与洪承畴的区别,洪承畴为人谨慎小心,不愿得罪人,就注定他无法像孙传庭那般去摆平福王。

    事实也确实如此,洪承畴来了洛阳去福王府不止一次,每次好话说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差没跪下了,可福王就是不鸟他。

    而福王一分钱粮都不拿出来,城中其他大户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最多随便捐一点,敷衍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