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已经是齐刷刷地列在了周围,而风千墨则是把凌寒很好的护在自己的怀里,再次的开口道,“真相尚且未查明,父皇这样把儿臣的王妃打进天牢,这不是在告诉世人,你也觉得这件事情真相就是如此吗?”

    今晚的事情本来就没有表面上这般简单,幕后指使人的目的恐怕并没有这般简单。

    首座上的风奇岳本是打定了心思要把凌寒打进天牢之中,但是听风千墨为凌寒辩解,心里却也是多了一分考虑。

    在明面上如此与他说话,难道风千墨就不担心他应了这些要求之后,会让别人误认为是看得起风千墨,心中有风千墨的重要位置吗?

    深邃眼眸在风千墨脸上扫视而过,能够看到的只有坚定,风奇岳蓦地明白过来。风千墨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也已经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情了。

    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风奇岳竟不知道这般为凌寒被动的风千墨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只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要找出借口帮凌寒开脱似乎很难了吧。

    “凌寒。”抬起头来,风奇岳板着脸开口道,“现如今朕给你一个机会,为你自己辩解一番。”

    若是放在以往,凌寒还真的是会不屑。知道风奇岳这样的做法也是为了找个台阶下,但事实上,若是没有风千墨的求情,风奇岳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还真的是不一定。

    如今这般顺着风千墨的话说下来,确实是给了风千墨面子,但凌寒却也是清楚地知道,风奇岳也是不想落下一个昏君的骂名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权无势没有本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真的是没有一点的立足之地。

    凌寒此时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长袖之下的双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眸色变得深沉。

    如今的她有两个选择,低头或者任由着自己的脾性在这夜宴之上散发。前者保命却是会让她觉得无能为力;后者则是能够让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公诸于众,心中那一口难平的气会出,但小命不保是随时的事情。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一句话从嘴中缓缓的吐了出来,听不出一丝的情绪,凌寒的心底也是恨极了,只不过她并没有怨恨别人,而是怨恨自己。

    若是自己有能力,又怎么会让人羞辱到这种地步呢。

    “你说没有做过就没有做过吗?”站在一边的风潇梧见不得凌寒为自己辩解,立马就开口道,“所有的证据……”

    话还没说完,便已经接收到来自风奇岳不满的目光;风潇梧哑言的同时,一道凌厉的目光也随即投放到他的身上,但是很快就转为平淡,“三皇子如此确切的想要找出凶手,倒是让人不由的多想呢。”

    只是落下一句话,凌寒也没有多加啰嗦些什么,更不理会自己这一句话落下之后旁人的想法,缓声开口道,“我与小汐接触的地方,除了夹菜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还请皇上明查!”

    这一次,凌寒并没有用“父皇”,而是用“皇上”,内心里已然是对风奇岳产生了间隙。

    伴君如伴虎。

    虽然早已经知道这样的情况,但凌寒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能够明白的是,风奇岳做出把她打进天牢的决定是因为风千墨的缘故,但凌寒心里还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