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简似乎从来没有过荷尔蒙茂盛的青春期。

    她不懂如何制造暧昧,不懂得如何撩拨。

    她的青春期常以冷眼旁观者的姿态,观察身边青春期的少男少女。

    而此时,她因为急切想要知道答案,做出这个动作后,察觉出这个动作的挑逗与暧昧。

    她想把身体重新作证,想把充满姿态的手收拢回去。

    带着怕被男人误认轻佻的慌乱,她的耳朵根瞬间滚烫了起来。

    可她最终一动未动,在这样复杂难挨陌生的情绪里,她维持着这个姿势,比审时度势的收回去更加需要勇气。

    她抬起眼,眼底是带着勇气的坚定,那份赤诚与真心,那样的矛盾里的坚定,足以让每个看到那双眼的人动容,“你可以把我的耳朵当做树洞。”

    他们之间安静了一秒钟,她的心又痒又酸。

    他能否看懂她并非善于轻佻暧昧,能否看懂她并非撩拨与挑逗?

    能否在她的言行里看出她滚烫的热情,和一腔孤勇的真心。

    能否看穿她古井无波的心里,因为这极为罕有的时刻,终于有了与年龄相匹配的羞涩与忐忑?

    能否听到她时隔多年的怦怦心跳?

    能否不要误会她,能否不要拒绝她,能否给她艰难里仍然勇敢的回应?

    能不能?

    JING靠近一寸,双眼看着她。

    靠近她时,她的耳边是痒的滚烫的,有无数礼花绽放的,“由于性格原因,我很少对人倾诉,更多的时候我习惯观察和倾听。如果一定要我对树洞说些什么的话,我会对它说……”

    “我会对它说,德茂尔提到的华裔少年就是我。”

    付简的眼睛闪了闪。

    “那个每天都接到神秘电话,被对方以听不懂为理由挂断的少年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