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宁尘的棋局来说,宁江竹和陆双蒙的出现,实在是一个异变。但既然遇到,也不能置之不顾。

    宁尘命马六看住二人,自己则是亲自去看住非烟,再命谢小狸传信洛阳。要如此做,一是恐陆双蒙生变,二是非烟既为内卫,则不可信。如李令月所言,内卫虽只忠于女皇,但自缚游艺被处死那一刻起,他们便不再是只忠于女皇的内卫了。

    宁尘本以为只待消息便可,但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气闷难平的宁尘携非烟于庭前漫步,陆续几匹快马过,不多时,一马队往渡口方向飞驰而去,再有零零散散的人皆往渡口方向。

    “牵马来,去瞧瞧”宁尘言毕,方省起身旁是非烟,转而怜惜一笑言“还是我去吧”

    二人共乘一匹马,悠哉往渡口去,在高坡上眺望,往下渡口匆忙,但多为出渡的舟船。抬眼远望,自偃师方向,一艘沙船呼号上游,其后紧随十几趸船,而自渡口出发的船,似要围堵沙船。

    “那是什么人,好像要打起来了?”在宁尘怀中的非烟转头娇腻问。

    宁尘摇摇头,一头莫展答“好像是的”

    正如二人所言,洛河之上,白日里上演了一出你死我活的较量。围堵的人舟虽多,但那沙船似是有所准备的,他们原本躲在甲板之下,到对手登船便都涌出甲板。

    争斗渐成均是,瞧渡口一片平静,宁尘驾喝一声,往渡口去。

    “放把火不就行了,还冲过去中了埋伏吧”非烟评论言。

    “在这里放火,你当神都的舟师都是瞎子吗?”

    “那直接撞沉不就行了?”

    “拥塞航道,你觉得那些渡口的船夫答应他们这么做吗?”

    “郎君聪敏,非烟惭愧”说着说着她抬头,欲亲上来,却被宁尘躲了过去。

    自见到非烟起,她便用她这柔媚功夫一次次欲将宁尘钩锁了去,宁尘心知她的底细,便时常欲迎还拒,二人便始终自娱自乐的玩弄着这暧昧游戏。

    到了渡口,看得更清楚了,当宁尘清晰看到沙船上的一个身影时,他惊疑言了一句“是他?”

    “是谁?”

    “故友”

    宁尘刚言毕,高坡方向有十几骑飞驰而来,为首的是身穿褐色骑装的一女子,腰间挂着长鞭。下马,欲往渡口奔去,但见马上宁尘,又回转细瞧,两人同声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