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笑起来。才刚因四郎五郎退学的沉郁一扫而去。

    曾子固想了片刻,便应了八娘:“好,我回头与父亲说去,父亲非是那不开明的人,八妹放心好了。”

    打铁需趁热,八娘见三位哥哥心情大好,又道:“呀,突然想起件事情,还要求二哥。”

    “又是什么事?”曾子固摸了摸她的额。

    “二哥,我这些天身体大好了,过两天不是就五月端午了吗?等你学里休假,你从前说的那个山间读书的天然崖洞,二哥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玩上一天?我也好想出门看看呢,每天总是闷在家中……”

    曾子固新春过后,便未曾再出门过,每日不是去学舍,就是回家呆在书房里,虽胸有丘壑,可看着山碧水绿水,烟波浩渺,更是怡情旷心之事,十娘央求,他也动了心,又一想四郎五郎也在,一家兄妹们出去好好玩上一日,何等美哉?

    四郎五郎也是边上帮腔:“二哥,这主意儿好,我们兄妹还未曾一起出去游玩过呢?有我们在,爹和母亲也不会担心。”

    曾子固这才应了声好,又要求:“只要你们以后能好生读书便成。”

    说了一会儿话,曾子固因要去学里上课,兄妹四人这才回了后院,各自休息。

    十娘一回屋,七娘已绷了绣架在做绣活,十娘看了一会儿,赞道:“七姐,你这手绣活可真好。”

    七娘谦虚道:“也不过是凑和着看罢了,与六姐比起来,我这也不算什么。六姐可是祖母一手教出来的?”

    “祖母的绣活更好?”

    “岂止是好?”七娘抬头笑道,“你不知道?”

    呃……好吧,她确实不知道。

    八娘怕再说下去露馅,忙岔开话题,去取了她这些日子精心装备的画稿:“七姐你帮我看看,我挑哪几张给武三娘的好?”

    这是大事儿。

    七娘放下手中的活计,一张一张仔细看了,却犹豫着拿不定主意:“你不打算都给她?那准备这么多做什么?我瞧着都挺好的。”

    “姐,做生意也是要讲究细水长流的,我若是一下子都拿给她,以后拿什么给人家?江郎还有才尽的时候呢。”

    何况她也不是江郎。

    七娘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不过出觉得八娘说的有些道理,便笑道:“那你打算拿几张让人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