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却难。

    主簿郑寄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好打些哈哈:

    “公勿惧。秦虽二世而亡,然夏为天子,十有余世,而殷受之;殷为天子,二十余世,而周受之;周为天子,三十余世,而秦受之。不也是五十余世?”

    “三代时的地方才多大些?”

    “不若再放权回至各诸侯?”

    “做个霸王……恐更加不得善终!”

    两人一时也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

    外面子严只道二人俱上了年纪,如厕时间也越发长了。

    第二十二章

    主簿郑寄不以为意,犹自束着带子:

    “公将承至尊休德,任大而守重,故四方之豪俊,郡国诸侯、车马兵甲、贤良博习之士皆为君所用,公垂听而闻之,令而行之,禁而止之辄可,有何惧乎?”

    秦公也束带子:

    “先生之言,倒也轻巧。且说垂听而闻之。如何垂听?帝尧在位,虚己受言。常恐政事有差谬,人不敢当面直言,特设一面鼓在门外,但有直言敢谏者,着他就击鼓求见,欲天下之人,皆得以尽其言也。又恐自己有过失,人在背后讥议,己不得闻,特设一木片在门外,使人将过失书写在木上,欲天下之人,皆得以攻其过也。昔又有夏禹置钟、鼓、磬、锋、鞀于门户,告谕:有来告寡人以道者,则击鼓;谕以义者,劓撞钟;告以事者,则撂锋;语以忧者,则敲磬;有狱讼者,则摇鞀。今天下亿兆事,孤去找何处广大所在,去立这巨大钟、鼓、磬、锋、鞀、木片子?纵有民直言敢谏,能翻越万千艰险将事告我,纵天下事皆能垂听而闻,又何以令便行之,禁便止之?”

    身侧矮小主簿整理衣物事毕,一身轻松,无惧考问,听罢言道:

    “当用先王之道,任用贤臣,与图治理。就如帝尧使羲仲居于东方嵎夷之地,管理春时耕作;使羲叔居于南方交趾之地,管理夏时变化;使和仲居于西方昧谷之地。管理秋时收成;使和叔居于北方幽都之地,管理冬时更易。访问四岳之官,着他荐举天下贤人可用者,天下贤才,都聚于朝廷,百官各举其职。则天下自治矣。”

    主簿说了一圈,仿佛又说回去了,还是要用人以治人的。

    “天下贤才……如何分辨呢?天下贤才若生险心,我又如何防之杜之?”

    “天下贤才,自有法度匡正之,防范之。”

    主簿答。

    秦公越想越悬,尿虽完了,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