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手抓了抓脑袋,甚是忧愁。

    转身去找画板。

    找出来后,乔以沫看向靠坐在床头深沉又清冷的墨慎九,问,“九爷,就这样画么?”

    “嗯。”

    乔以沫便端来椅子,坐下,将画板搁在腿上,一手挡画板,一手拿笔。

    乔以沫拿着笔的手略微发软。

    手心都要出汗。

    一时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视线滑过墨慎九的脸,刀刻斧琢,每个棱角都是那么分明。

    带着锋利感,残留着寒光,灯光洒下来,在他脸上留下了明和暗,暗色居多,深沉叵测,危险不善。

    对上幽深如黑潭的眸子时,乔以沫都觉得头皮有些发紧。

    还有奇怪的氛围在空气中流转着。

    乔以沫垂下视线,动手在画纸上素描。

    就算对素描再熟练,被画的人如果换成是墨慎九的话,都会紧张至极。

    就像是一位新画手。

    寝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在纸上滑过的沙沙声,也是那么细小和谨慎。

    乔以沫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需要看向谁。

    反正每次抬头,都能对上墨慎九的深邃黑眸,仿佛暗夜里的可怕黑洞,随时都要将她吞噬。

    许久——

    “好了。”最后一次抬头,乔以沫却发现墨慎九是闭着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