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然已经在衣柜里找到了被子和毯子,抱着一大堆软绵绵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看着他。

    林奕酒摇头。

    苟安然的脸刚垮,林奕酒道:“都睡床吧,各盖各的被子就行。”

    刚开春的季节,天气还很冷,睡地板如果病了在这游戏里才叫负担。

    苟安然正要铺床,一扭头看到黑猫蹲在林奕酒的枕头上,看到人来了迅速跳开。

    这是个香喷喷的女孩子的房间,床上用品都是粉色小花花的,被子铺开着,但是并没有人躺过的痕迹,更像是准备睡觉前拉开被子铺床的准备。

    现在在枕头上,枕头下的床单上都留下了一行褶皱,像是猫踩过的痕迹。

    “大神,你用我的枕头!”苟安然怕林奕酒嫌弃,立刻把自己找到的新枕头递了过去。

    林奕酒没有接,走过去翻起黑猫蹲过的枕头,看到了枕头下有一张照片。

    苟安然凑过去:“咦?这是房主吗?”

    林奕酒伸手把照片拿起,狠狠皱起眉头。

    凶宅里的照片自然不会是什么画风温馨的照片,这是一张尸体照。

    “好阴森!”苟安然看到尸体照挪开视线,看到自家黑猫已经跳到衣柜顶端,高兴地表扬,“我就知道黑猫辟邪,肯定是大王发现了不对劲提醒我们。”

    林奕酒摸了摸照片边缘,湿漉漉的一角,还留下了两个尖尖的牙齿印记,抬头看到黑猫绿幽幽的眼睛,没做回答,继续查看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被映成一片红色,乍一看以为是鲜血,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玫瑰花瓣。

    满浴缸的水和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瓣里,淹没着一具苍白的年轻女孩的尸体。

    她头往后仰着,双目紧闭,唇色惨白。乌黑的头发是画面里唯一的重色,惨白的肌肤在红玫瑰的映衬下白的惊心动魄,甚至有一种凄艳的美感。

    拍照的人仿佛是站在浴缸前从上往下拍的,能看到女孩身体是□□地躺在浴缸里,美好的胴体在花瓣的缝隙下若隐若现。她表情平静,看起来仿佛只是陷入一场永远的沉眠。

    “我想起一部电影……”苟安然看着这么美的画面,反而有点惧怕,“有个凶手杀了女孩,把她肢解后藏在玫瑰花瓣里,就是这样,满浴缸的玫瑰花瓣,只露出头部和四肢。”

    “她没被肢解。”林奕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