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沼泽水洼遍布,他们听了汪黔羽的话,知道水里可能有蛰伏着原水蝎螈,不敢轻易下水。

    如果汪黔羽不在他们或许还会冒险,但汪黔羽在他们不约而同地考虑她的安危,不敢轻易冒险。

    树木粗壮的根茎露出水面,相互纠缠像是编织的一张大网,他们行走在纠错的根茎上。

    森林静得吓人,不知不觉二十分钟过去,他们还没有任何发现。

    所有人面色凝重,大头垫后一直沿路做记号。

    森林非常安静,除了汪黔羽不太平稳的呼吸声,他们甚至能听到手边树上虫子爬行的声音。

    半个小时过去,这时他们应该回头,可已经走到这里谁也不甘心回去,没有一个人出声。

    走在最后的大头神情复杂望着前面四人。

    他理解他们想要找到那些孩子的心情,尽管等他们找到时那些孩子可能已经不在世,可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始终没有办法放过自己,而且都已经走到了这里。

    可他们必须学会面对现实,他不是怕死,既然做这一行他不怕死,只是他不想同伴们明知是死还要去赴死。

    而且有一点,大家或许有意无意忽略了,汪黔羽说过这里氧气含量高,最多不能待一个小时,而那些孩子中最后一个被带到这的也已经是五个小时前,他们活着的可能性几乎已经为零。

    大头扶着长满青苔的树干停下,看向最前面的背影,艰难地开口:“头,”

    哗!

    一旁突然传来一个响声淹没他的声音。

    所有人立刻向他们左侧看去,只见在离他们不到二十米处的湖面上冒出一只巨大的头来,大张的上下颌长满尖锐的牙齿,冒出水面的上肢灵活粗壮,身长目测至少有两米。

    “这就是原水蝎螈?”黄毛惊叹。

    阿尤目光一定,忽然说:“看!它在追捕什么?!”

    茂密的森林里黑得快,幽暗中其他几人定眼看去,发现原水蝎螈跳出水面,大张的三角嘴上飞行着一只巨脉蜻蜓,它是在捕食巨脉蜻蜓。

    看到这一幕,汪黔羽一懵,说:“巨脉蜻蜓独居,领地意识强,这只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只巨脉蜻蜓,跟着它能找到它的洞穴。”

    汪黔羽话还没说完,几人已经掏出枪跳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