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突然叹息一声。

    “怎么了这是?”穆贵妃性子向来直来直往,与永安这丫头性子接近。见这丫头只是叹气也不说话,她不免就追文起来。

    淑妃也担忧地看向她,永安可是她所出唯一的孩子。

    “永安可是成婚后不如意?”梁后也投来视线,她作为一国之母,对几个孩子都是视如己出的。

    “母后可还记得嘉阳?”

    “那孩子啊,自然是记得的,你与老六小时候不就和嘉阳岁数相仿,经常凑在一起吗?要不是嘉阳那孩子随了太傅性子,稳重有礼,时而规劝你们,你们这性子还不知得皮实到哪去。”梁后想起嘉阳,也露出赞许的神色。

    “说来嘉阳也许久未见了,以她那性子,嫁入国公府后肯定持家有方。你也要多跟嘉阳学学。”

    永安却罕见的没有跳脚,而是抿了抿唇,流露出许悲伤之色。

    “我前些日子得知,她那夫君,鸿胪寺少卿近日来一直出行忙碌,眼瞅着这几天天降大雪,竟是摔着了。大夫看了,说是那腿怕是不好了。嘉阳求到我这,想要太医看看。”她停了会儿,又难掩悲伤道。

    “太医也说怕是不好,接骨之后,又因腿伤造成的热毒久久不散,那张大人本就身子骨不是很好,现在整个人就缠绵病榻了。嘉阳是日日以泪洗面,深怕自己夫君去了。”

    众人听见这个也是一阵唏嘘,又是念起看着那孩子长大的情分,打算赐上不少好东西。

    淑妃见女儿说完之后,眉间的担忧还是未去,心里也着急了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女儿的手。

    “嘉阳还没有子嗣,她与我成婚时间相近,才成婚没多久,若是她那夫君就此去了,她以后可要怎么活啊!”她顿了顿,像是联想到了自己,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眸中含泪。

    淑妃想到驸马那弱不禁风的书生样,也有些担忧的将手中的麻将捏紧了些。

    旭昉在旁边一直听着,拿着自己的九连环就走了过来,他状似不解的扯了扯皇姐的裙摆。

    “若是嘉阳姐姐的夫君去了,她再嫁不就成了。”

    梁后叹了口气。

    “哪有这种说法,既然已经嫁作他妇,若是夫君逝世,自是要贞烈守节,寡居一辈子了。”

    旭昉见其他人都对这个表示认同,只是多了些命运弄人的感叹,想必是在说感叹嘉阳命不好。只是淑妃神色有些勉强。若是驸马又是,以永安这个性子,要真让她寡居意识,连个孩子都没有,她又如何忍得。

    他像是被吓到般往梁后怀里去,仰头看着梁后,眼睛中都是不忍。